就像那天腳不沾地離開雲墨軒一樣,雲七去喜房的時候,也是腳不沾地去的。一直到拜堂出來,再牽著時夏進了洞房,他整個人都好像飄在半空中。
一點真實感都沒有。
掀開蓋頭,望著紅燭映照下,盡顯嬌俏的小妻子。她不似平日裡那般的驕橫,不知是這紅色嫁衣的關係,還是她原本也生得俊俏。總之,他的眼中,今日的她左右都是溫婉美麗的。
他還是不太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。
怔怔的盯著時夏一直看,看得時夏心裡都毛了,惱羞成怒。
“蠢七,你有完沒完?”
雲七的理智在她這一聲怒吼中回籠。
他終於明白,這一切都是真的,這女人,終於還是嫁給自己的。自家主子臨出門時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,大概是這女人嘴裡這句話。
“誰蠢?”
“你?”
“讓你知道罵自己丈夫蠢的代價!”
“唔——”
時夏還想罵來著,未出口的話如數被雲七吞入口中,掙扎不急,被牢牢壓在了床上。
幔帳落下,一夜旖旎。
第二日,墨錦凰站在窗前,像往常一樣望著外面那株梅花。
枝頭新開了幾朵花,散發著淡淡的香氣。
雲寒從房中走過來,在她身後站定。
他總覺得,她每當站在這裡望著遠方的時候,是在心中懷念著什麼。他想,她是不是想念南楚了?
南楚的家中,她的窗前也有這麼一棵樹。
不過那是杏花,不是梅花。
每年二三月,滿樹的杏花飄落下來,花瓣漫天飛舞,美得不似人間。那時候,她總喜歡站在窗前,看著花瓣如雨般飄落。
立五皇子為儲君的聖旨已經擬好,很快就會公佈,四皇子一定會反。
他們的計劃也很快就能實施了。
可不知為何,他心中高興不起來,總覺得,距離那一天越近,她似乎就在一步步的離自己走遠。
雖然他們如今朝夕相處,可他越來越覺得,他直不進她的心裡。
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了。
就像雲七與時夏的婚事,他不知,她為何舉辦的如此匆忙。匆忙的,就好像她擔心以後沒有時間來為他們操辦了一樣。
“夭夭。”他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,“你若思念南楚,我們便回去吧。”
這是他第一次想放下一切,什麼都不管,陪她離開。
墨錦凰笑了。
瘦得只剩巴掌大的小臉上,撐起一絲疲倦的笑容,“說什麼傻話呢?眼看著我們的努力就要有成果了,這個時候離開。就算你甘心,我還不甘心呢!”
雲寒剩下的話,又咽了回去。
不知為何,他總覺得夭夭騙了他,他看著她的眼神,一點都不像說真心話。她好像明明在說,我們一起離開吧。
他收緊雙臂,將她緊緊摟進懷裡。
她那麼輕,輕的好像一陣風過來,就能將她吹走了一樣。
“夭夭,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”
這句話,他問了不止一次了。
“我與你朝夕相對,有什麼事能瞞過你那雙眼睛?”墨錦凰笑著反問。
可不知為何,雲寒總覺得,她就是說謊了,儘管他沒有任何的證據,也不知她究竟隱瞞欺騙了自己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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