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皇上的聖旨,百官籌集銀兩倒也快,不出兩日,銀子便都籌齊了。前去賑災的官員帶著銀子,糧草,人馬自靖州出發,各自前往賑災地區。
雲寒如願留了下來,開始在暗中清理當年參與攻打雲族的人。
短短三日,京中接連爆出幾樁大案,三省六部半數以上的人受到牽連,踉蹌入獄。不只是三省六部的掌權者,事件牽連之廣,甚至早已辭官在家享天倫之樂的宋國公,解甲歸田頤養天年的前飛馬大將軍,都未能倖免。
這些人入獄後,基本沒有喊過一個冤枉,皆是在極短的時間內,便招供畫押,按律例判處了各種刑罰。
流放的流放,殺頭的殺頭,抄家的抄家。
經過這一整治,朝中勢力呈現一邊倒的現象,原本在朝中勢力不怎麼突出的秦家,忽然之間脫穎而出,成了手握大權的重臣。
秦妃隨之水漲船高。
朝中呼籲立五皇子為儲君的聲音越來越高。
待裴西元忽然反應過來時,局勢已經無法挽回。
御書房中,向來運籌帷幄,談笑間左右別人生死的皇帝陛下,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懷疑。
側過頭,陰鷙的眸望著站在身後的張公公。
“老東西,你說朕留著他,是不是留錯了?”他命人查了這幾件案子爆出來的原因,雖然查不到太有說服力的證據,可隱隱約約,都指向雲王府。
“皇上英明,自然不會錯,是下面那些人辦事不利,影響到皇上了。”張公公憑著這些年侍候在裴西元身邊的經驗,知道此時說什麼,都不如恭維幾話來得合適。
至少,就算是皇上不喜歡他說的話,也不會懲罰與他。
實話這種東西,聽聽別人說也就算了,哪天從自己口中說出來,那便極有可能是送命的東西。
裴西元沉著臉沒說話。
許久,冷冷的笑了幾聲,“你個老東西,還挺怕死。”
張公公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,低著頭沒回話。
命這東西雖然不長,也時好時壞。可不管好壞,那可都是自己的,誰不想留著小命多活幾年吶?
雲王府中,墨錦凰正望著窗外的梅花發呆。
雲寒站在她身後半天了,她都還沒發現。
轉身時看到站在背後的人時,還嚇了一跳,扶著胸口,嗔怒道:“你走路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?”
雲寒被她這麼一說,也笑了。
“是夫人看得太入迷,為夫都進來半天了。”雲寒笑,繞過她來到窗邊,把窗戶關了。
雪停了之後,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,便是關門,關窗。
只要有她在的地方,窗戶和門,都關的嚴嚴實實的,一絲風都灌不進來。
連時夏都開始覺得,他有點兒小題大做了。
開始墨錦凰還會反駁幾句,習慣了,也就不再說了,返回矮桌邊坐了下來。
“我有一事想與你商議。”眉間帶著隱隱的笑意。
“何事?”
“雲七與時夏,你覺得般配嗎?”她抬起眼眸,認認真真的望著他,等著他的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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