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寒涼涼的望著地上的匕首,卻遲遲沒有動手去撿。
“怎麼?怕了?”裴西元大笑,坐回到了御案前,陰鷙的眸,望著門外。門外堆著一堆柴火。
“看到門外那堆柴草了嗎?”
雲寒不語,眸光黯了幾分。
“十六年前,就是在這裡,朕問你的父親,問他把雲族那些寶藏藏到了哪裡。可是他不肯說啊。寧可喝了朕賜給他的毒酒,都不肯說。”頓了頓,笑了幾聲,又繼續道:“你說,若是他地下有知,他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,就把他拿命護著的東西送給了朕,他會不會死不瞑目。”
雲寒沉默良久。
就在裴西元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,他笑了一下,冷傲孤清的臉上,帶著一抹倨傲,一字一頓,清清楚楚的道:“你有沒有告訴過你,這普天之下,恐怕再找不出一個比你無恥的人了!”
裴西元怔住。
雲寒敢這麼罵他,他還是真沒想到。
他知道自己的話能激怒雲寒,最好是氣得雲寒拿匕首捅向自己,那麼躲在暗中的侍衛就會跳出來,殺了雲寒,而不用他下令殺他。
可他沒想到,雲寒會冒出這麼一句。
這不是打他臉,是什麼?
裴西元怒氣難平,就想叫暗衛出來殺了他,可是想了想,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算了,算了,跟一個快死的人計較,不值得。
他看雲寒的眼神,就像看一個將死這人。
雲寒看他,也同樣帶著一種輕蔑和可憐。
“皇上,你一共生了十一個兒子,如今除了九皇子還還敬著皇上您這個父王,剩下的幾位皇子,又有幾個,是與皇上一條心的?”
“死了的大皇子——”雲寒想了想,冷笑了聲,“哦,忘了告訴皇上一聲,大皇子下葬時,他其實還沒死呢。不過最近下了這麼兩場在雪,他一個向來養尊處優的人,被人斷了手腳,又沒有衣服暖身,食物裹腹,想來現在,已經凍死在這冰天雪地裡了吧?”
裴西元笑容僵在了臉上。
雲寒唇角幾不可見的揚了揚。
論扎心嗎?誰不會似的。
“還有三皇子,雖說是大皇子想的他,可說起來,也不能怪大皇子。那天凌玉峰閒得沒事跑到臣到府上做客。可臣剛好不在家,他就隨便在府裡轉了轉,也不知怎的。就掉到臣府中的荷花池裡淹死了。”
“臣一想到他是皇上的心腹,臣這心中就分外惶恐。”
“後來想來想去,臣也不能把屍體丟到城外,又怕皇上知道了,再怪罪臣,以為是臣殺的他。實在想不出辦法,又想到皇上對太子分外寬容,就算太子犯了錯,皇上一定也會令在父子情深的份上,原諒太子。於是,就把凌玉峰的屍體送到了太子府上。”
“可是那天不走去啊,臣這屬下剛從太子府出來,就遇到了三皇子。”
“這小子怕直接回府會引來麻煩,於是他想到太子府中可能會安全些。畢竟三皇子地位不及太子高,肯定也不會硬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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