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也只是將她放到了地上，伸手扶著她。
她的體力，連自己站穩都難。
“小妹，你聽我說，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，父親這麼做，不是在害母親，而是——救她。”
三個月前，也就是凌玉峰去世後不久，裴西元來到了凌府。
和凌楷淵促膝長談了半個晚上。
具體談話的內容，凌玉林不清楚，他只知道，裴西元走後，母親就病了，而且一發不可收拾。直到後來，雲寒去過凌府，帶著小五離開，他才知道，母親真正的病因。
“如果不是小五無意中透露給你母親生病的訊息，可能過了這兩天，我們已經離開越西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？”墨錦凰震驚。
他們要舉家離開越西？
凌玉林點頭。
“父親一直沒告訴你，父親效忠的人，是西涼皇。裴西元拿凌府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威脅，父親不能拿全家人的性命來賭。可他也不想犧牲母親。母親只所有以能堅持到現在，是父親一直在用藥吊著她的性命。”
墨錦凰忽然想起來，曾經有一次，她在凌楷淵的書房中，看到一封他寫給義父的信。
只是她當時沒細看，也沒多想。
“那母親？”
“西涼皇醫術高明，應該可以救得活母親。”
“可是為何要拖到現在？”
“西涼皇來信，說今天會有暴風雨，讓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幫你成事。只是怎麼也沒想到，小五去了雲王府，會告訴你母親生病的事。更沒想到，你會在這種情況下，還趕來看望母親。”
凌玉林眸中多了幾分敬佩之意。
“早聽聞南楚墨王府郡主重情重義，是位比男兒還要英勇的英雄，如今真的見到了。有生之年能得你喊你一‘三哥’，也算此生無憾了！”
這席話，凌玉林是真心的。
他知道墨錦凰的身份，是在西涼派了五萬兵馬給墨瑾離之後。
百里星辰送來密信，要他們在暗中協助雲王府。
這個時候，他才知道，原來夭夭，就是當初在十里天一戰失蹤的南楚郡主。
“對不起，是我誤會三哥，誤會父親了。”墨錦凰道。
不知是他們隱藏的太好，還是她自從生病後，判斷力下降了，竟然不知凌家是西涼的人。
可也不全是，老大凌玉峰便一直在為裴西元賣命。
想起凌玉峰的死，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，畢竟，還是利用了他，“大哥的死——”
剛想解釋，便被凌玉林打斷了。
“大哥這些年來幫著裴西元為非作歹，也算是死有餘辜吧！時辰不早了，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。剛才我看到京九在外面，等他離開後才進來的，萬一被他發現，就麻煩了。”
“原來凌公子也知道，被本閣發現很麻煩啊。”京九的聲音在頭頂響起。
房頂身影一閃，落在門口。
手握長刀，臉上帶著陰狠弒殺的笑。
上前幾步，走到兩人面前，“墨郡主，真是好久不見。你命手下取我膝蓋骨時，也沒想過風水輪流轉這個詞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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