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辛月笑完了,便舉著刀向蕭綰綰逼近過來。
流朱死死的擋在蕭綰綰前面。
“娘娘,您快跑,奴婢便是死,也一定會拖著她,絕不會讓她靠近您半步!”流朱說著,看準了杜辛月握著刀柄的手,一個箭步撲過去,便想從杜辛月手中奪刀。
杜辛月早有準備,一把揮開她抓過來的手,抬腳踢在了她小腹上。
流朱尖叫一聲,痛苦的倒在地上,捂著肚子痛苦的蜷起了身子。
“流朱!”蕭綰綰想上去扶她,杜辛月已經舉著刀逼近:“你不是很想生孩子嗎?好啊,我現在就幫你的忙,幫你把肚子裡的孩子,剖出來!”
蕭綰綰驀然一驚。
她從前功夫是不錯,可自從懷孕後,就再沒動過手。
先前一直別在腰間的長鞭,也早已被墨瑾離沒收了。以前習慣帶在身上的毒也好,毒物也好,都在懷孕之後,出於自覺也好,被父母勒令也好,總之都已經全部不在身上了。
如今真的是手無寸鐵。
加上她大著肚子,行動起來十分的不方便,最關鍵的一點,杜辛月從露出以來,一直是柔柔弱弱的形象。
可剛才見她拔刀的動作,完全不像是不會功夫的。
或者從前,她只是在他們面前深藏不露罷了。
努力按下心中慌亂,飛快的分析著現狀。
跟著她一同來的紅梅園的人已經遇到了偷襲,這說明這裡並非杜辛月一人,就算是她設法打贏了杜辛月,可剩下的那些人,她又能打得過嗎?
手不自覺的撫著肚子。
肚子裡的孩子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,在腹中不安的動著身子。
她能感覺到他抬腳的動作。
那是她的孩子,她和離兒的孩子。
今天,真的要因為她一時疏忽的決定,葬身於此了嗎?
撫在肚子上的手,不自覺的攥緊了。
不,不可以!
杜辛月一步步在逼近,她緩緩的向後邁著步子,一直到背部撞到了樹上。
枝頭顫動,片片紅梅花瓣掉落下來。
花瓣如雨,襯著地上尚未消融的白雪,美不勝收,而她卻絲毫沒有欣賞的心情,只感受到危險一步步的臨近。
刀光冷寒,映著片片紅色映進眼中,恍若血色的花瓣,狠狠刺著她的雙眸。
拳頭越攥越緊。
杜辛月已經走到了流朱與蕭綰綰之間,流朱強忍疼痛爬起來,忽然從後方拼命的撞向杜辛月。
杜辛月被自己這些天積攢出來的仇恨染紅了眼睛,一心想著殺了蕭綰綰洩憤,卻忘了身後的流朱。一時不備,被撞了個趔趄。
流朱趁勢一撲,將她撲倒在地,死死的壓在她身上。
杜辛月手中的刀摔了出去。
對著蕭綰綰大聲喊道:“皇后娘娘您快走,快走啊!”
杜辛月勃然大怒。
弓起腿狠狠踢向流朱的肚子。
流朱疼得死去活了,還是死死抱著杜辛月不鬆開,嘴裡邊斷斷續續的喊道:“娘娘快走——”
蕭綰綰又怎會讓別人替自己去死?
上前幾步,艱難的彎腰去撿地上的刀。
杜辛月見狀,只好暫時放過流朱,也翻過身,掙扎著去夠幾寸外的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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