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顧臨川有些意外。
讓鬱儀來京,顧臨川可以理解。進了京城,人就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晃悠,想做什麼,自然就束手束腳。可是安排進兵部——
這個事就有點兒,不好理解了。
兵部這種地方,鬱儀進去了,豈不是如魚得水,他萬一攪出什麼風雲,那就難辦了。
但墨瑾離既然提出來了,一定有他的想法。
果然,墨瑾離問道:“你的這位師哥,可是精通權衡之術?”
顧臨川點頭:“非但如此,排兵佈陣他也懂得一些。其實並非他自詡才高,的確是非比尋常。”
墨瑾離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:“很好,為兄登基這一年來,順風順水,還真未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。這次,就當是給柳州百姓除害,也當為兄活動活動筋骨吧。”
顧臨川:——拿這活動筋骨?
再說了,什麼叫他登基一年來順風順水?
明明是盛雲王朝在他的鐵腕治理下,才開始變得順風順水,若沒有他上前年的整治,怕是如今盛雲王朝要亂成一鍋粥。尤其是幾個鄰國,早就虎視眈眈的盯著他。
若非他登基後強勢將入侵的鄰國大軍打回老窩,怎換回來如今的盛世太平?
有人想惹事,他自然不能同意。
思及此,顧臨川道:“兄長若有用到小弟的地方,只管開口便是。”
墨瑾離不答反問:“自家兄弟,何曾見我客氣過?”
顧臨川倏的笑了。
的確,自家兄弟,所以他聽到柳玉卿出現在柳州府時,第一時間便想到來宮裡告訴他。生怕天高皇帝邊,他不知底下有人暗中動作。
在御書房呆了片刻。
墨瑾離下令,柳州知州在任期間任勞任怨,造福一方百姓,即日調至京中任兵部尚書一職。
此令一下,滿朝皆驚。
鬱儀是文官,就算治得一方安寧,有功勞。
可進了京,比他有能力,有資歷的大有人在,為何偏偏讓他來當這個兵部尚書?
眾人議論紛紛時,墨瑾離卻力排眾議,指出幾點理由,推翻了眾人說辭,讓斥候前往柳州傳令去了。百官見墨瑾離堅持,也只好閉上嘴巴,打算等著看鬱儀上任再出問題後,再參本,把鬱儀弄下來。
這些等著看笑話的人中,不乏那些心心念念惦記著兵部尚書一職的人。
退朝後,眾人三三兩兩離開金殿,口中議論的,全是鬱儀。
刑部尚書**朗與江牧走在一起。
**朗道:“江大人,上次你去柳州,不是查到一些對鬱儀不利的證據?如何這報上去了,鬱儀非但沒被問罪,反倒是官升三級了呢?”
江牧也是十分不解。
可是想到那些枉死的百姓,還有那些活著,被壓迫的生活在水深火熱中,卻不得不低下頭委屈求全的人們,他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。
又是憤怒,又是心疼。
看出他的心思,**朗提議:“要不,去趟御書房?”
江牧覺得這麼揣度聖意也不是辦法,果斷點頭:“胡兄提醒的是,下官現在便去御書房。”
**朗的意思,是他們一道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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