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歡帶著顧臨川進了一間雅座。
安排顧臨川坐下，又安排好酒菜，她便要出門。
顧臨川一步上前將她攔下。
“去哪兒？”
看著他帶著幾分戒備和受傷的眼神兒，許清歡想笑卻又沒笑出來，紅唇抿成一條直線，故意道：“我只說請公子吃飯，可沒說要陪著公子一塊兒吃飯。呆會酒菜公子儘管用，不夠了，便問夥計要，賬都算在我頭上。”說罷，便要往外走。
顧臨川算是明白了。
他擺了她一道，可她也不是那麼容易就上套的。
清塵出世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，攔在她面前，“哪有請人吃飯，主人卻不在場的？不合禮數。”
許清歡終於忍不住勾起唇角，笑容裡帶著幾分無語，“顧公子，是你非要讓我請你吃飯的。哪有懂禮數的人，會主要動求別人請吃飯？你這本就不合禮數，卻要讓別人按禮數來嗎？”
“你是主，我是客，我不遵循禮數，不代表你這主人能慢待客人啊。”
顧臨川擺明了耍賴，倒是讓許清歡無言以對了。
他是客，所以可以想怎樣就怎樣，她這個主人不陪他一起吃飯，那就是錯的了。
這是什麼邏輯？
無語的嘆了口氣，道：“這鋪子是叔父的，我在這裡幫忙，還有很多事要做。顧公子若實在不願意自己在這裡，不如請幾位朋友過來吧。”
平日裡他來總有幾個弟兄陪伴，想來都在城中，應當距離也不遠。
顧臨川搖頭。
“歡兒姑娘請吃飯，哪那便宜那些人。”
許清歡：“……”
她以前是厚著臉皮求過他一次，可沒想到，如今的他，比她臉皮還要厚。
“我是真的沒空。”到這個時間，客人也該來了，她要幫著前面的人傳單子。而且，百香樓的規矩是客人可以提前預約點曲子，早在幾日前，便有人點了她奏曲兒。
顧臨川道：“我與你幫忙，等你忙完，再來吃飯。”
話音未落，人已經往門口走去。
許清歡：“……”
這男人真是，讓她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。
“顧公子，這是酒樓，你——”的身份不適合在這裡幫忙，她更怕他幫出亂子來。
“歡兒姑娘做得，本公子有何做不得？”端茶倒水侍候人的事兒他是幹不了，不過他精通音律，替她彈個小曲兒，還是可以的。
許清歡：“……”
許清歡有些遲疑，待顧臨川推開二樓某間房門時，許清歡才驚覺得，他是認真的。
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！
可是她想攔，已經晚了。
顧臨川長腿一邁，進了房間半步，裡面的人也已經聞聲望了過來。
許清歡站在顧臨川身後的腳步頓住了。
因為她聽到了前面男人的聲音：“幾位客官點了歡兒姑娘的曲子，今日歡兒姑娘身體不適，實在不能前來為幾位客官助興。剛好也略懂音律，不如就由在下來為幾位客官演奏，如何？”
房中坐著的，皆是人到中年的男人。
聞言，先是面面相覷了一陣，似乎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。
片刻後，反應過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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