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蕭雲殊話的一剎那,雲寒心中狂喜。
他這麼說,代表著他有辦法去除夭夭身上的毒了,夭夭終於可以活過來了!
這一刻的喜悅,簡直超過了他活的這二十幾年來的所有喜悅。
清冷的面上,湧起明顯激動的情緒,便是菲薄的唇角,也不可抑制的揚了起來。幽深不見底的黑眸,緩緩透出的光澤,彷彿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。
蕭雲殊第一次從一個男人的臉上,看到如此明顯的表情變化。
不自覺的,唇角也揚了揚。
可是剎那的驚喜過後,雲寒的揚起的唇角又緩緩的落了下來。眸光一晃,變成了無盡的擔心,“二叔,您可有把握?”不是他信不過蕭雲殊的醫術,而是,夭夭這一次醒來,如果醫不好,他也不能再用同樣的辦法,讓她人神分開,用這樣的方法,來幫她續命了。
到時候,如果蕭雲殊救不了她,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。
那會是真正的天人永隔!
蕭雲殊淡然一笑。
換作是旁人,他直接就甩袖子走人了,哪會容得旁人如此懷疑他的醫術?
可對面的人是雲寒,在這些晚輩之中,他們最心疼的一個。他知雲寒擔心夭夭,也就沒有責怪,只輕笑著道:“我蕭雲殊活了這些年,從未做過沒有把握的事!”
無論行醫,抑是做人,從示做過沒有把握的事。
堅定的聲音,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。
雲寒不由自主的點了頭。
他相信,蕭雲殊能說出這番話,那一定是可以救夭夭活過來的。
她是他的妻子,也是他們所有人的親人,不會有人捨得拿她的性命冒險。但凡有半分不確定,蕭雲殊一定不會讓他將夭夭喚醒。
如此想,雲寒剛剛壓下去的笑意,又慢慢的回到了臉上。
他的夭夭,終於要回來了!
午後的天氣特別明朗,雲王府裡今天特別的熱鬧,能來的全來。就連久不出門的蕭綰綰,也纏著墨瑾離帶著她一起出了宮。
雲墨軒外,眾人注視著緊閉的房門,焦急盼望的模樣,不亞於迎接一個新生命的到來。
房間裡,墨錦凰依然躺在床榻上,平靜的閉著雙眼,像是睡過去了一樣。
雲寒站在床側,手中拿著一個缽一樣的東西。敞開蓋子,裡面是一條體型有些類似蜈蚣,卻又沒有蜈蚣那麼多腳,通體淺灰的蠱蟲,正在缽底緩慢的爬來爬去。
雲寒將捧在面前,輕蹙著眉,還是止不住的擔心。
猶豫了好久,才長長的吐了口氣,將缽放在床邊。從錦被之中拉出夭夭的手,刺破食指,放在缽壁上。
裡面長著長長觸鬚的蠱蟲彷彿受到了什麼召喚,觸鬚晃了晃,本是緩慢的動作忽然變快,幾下爬到墨錦凰手邊,從她手指傷口,飛快的鑽進了她的指中,不見了蹤影。
女子通透盈白的面板下,幾乎可見一條細長的影子游動。
從指沒入手臂衣衫下面,片刻後,出現在頸間面板下。
雲寒身後,墨戰華與鳳清瑤也在看著,看到蠱蟲停在太陽穴處時,鳳清瑤心頭猛然一緊,攥緊了墨戰華的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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