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瑾離聞言接過話茬,“姐姐說的對,天縱兄長不必自責,綰綰更不必。”總歸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,儘管百般挫折,可結局是好的,這就行了。
至於中間受的苦,他們都是承受。
百里天縱釋懷一笑,不再說什麼,倒是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鳳桓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安慰之意,不言自明。
蕭綰綰也是介懷的人,話說到這裡,那就到此為止了。沒有人責怪他們,他們也不會反覆再提這件事兒,只是也都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,一定要苦學技藝,決不能讓此類的事情再發生。
其實生死不可怕,最可怕的,是在面臨最親最近的人離開時,那束手無策。
他們天生是一群不願意認輸的人。
顧傾瀾與墨青對視一眼,從後走了過來,溫婉嬌美的容顏中融合了幸福與滿足,“姐姐若是早醒來幾日便好了,便能趕上瀾兒與青哥成親了。”
墨錦凰笑著答:“雖然我人沒能到,可是有人替我到了。”
替她到場的人,自然就是抱她在懷中的男人。
鳳桓開口道:“還好那晚雲兄長去了青兒府上,否則到現在我們都還被蒙在鼓中。兄長不知姐姐是中毒,而我們不知姐姐尚在人世。”
墨瑾離聽出鳳桓話中有話,眸光一頓,扭頭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鳳桓將杜辛月出門時攔住雲寒,將墨錦凰中毒透漏給雲寒一事告訴了墨瑾離。
墨瑾離不出意外的露出驚訝之色。
他只知杜辛月當晚去了墨青府中,並不知姐姐中毒一事,是杜辛月告訴雲寒的。此時聽說,他當然也想得到,杜辛月不可能是為了救姐姐,才會將實情告知。
那唯一的可能,是杜辛月因為離開靖州心懷不滿,故意要用姐姐的死,來刺激雲寒,揭雲寒傷疤。
想到這點,墨瑾離心頭生出一絲厭惡來。
本來望著墨錦凰的蕭綰綰感受到身邊氣壓驟然下降,不由得扭過頭望向墨瑾離。
不知他在想些什麼,但好歹她看得出來,他是生氣了。
“怎麼了?”蕭綰綰問。
墨瑾離搖頭,硬是擠出一絲淺淡的笑,“忽然想起朝中一些瑣事,有些煩心。”眼皮一掀,他揚起聲音道:“兄長,姐姐很快便能康復,這皇位,還是還與你吧?”
雲寒聞言,輕聲笑道:“岳父大人有命在先,待夭夭病好,我們要先回洛陽看望祖父。算起來自離開洛陽後,與祖父的確有幾年沒見了,這一去,少說也要住個三年五載,皇位怕是沒時間做了。”
墨瑾離:“——”
這理由找的,還能再假點嗎?
墨錦凰也道:“這天下豈是推來推去的東西?你既登基繼位,便安心守住你的江山。至於我與雲寒,外面那麼多大好河山,我們還沒走完呢。”
墨瑾離:“——”
這姐姐也許不是親生的。
百里天縱一臉期待道:“夭夭,待你病好,準備去往何處?不如我到鳳桓辭官陪你們一道遊山玩水吧?”
鳳桓道:“好。”
墨瑾離:“——朕不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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