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流見他醒來,正欲上前行禮,被墨瑾離阻止,“別吵醒她。”
下來床,他輕輕將她身體扳正,又將錦被蓋在她身上。走到龍榻一側,將厚重的的帷幔放下來,遮住了屋子裡的光芒,讓她可以安心的繼續睡。
順流在一側看著,心中卻只覺得震驚。
平日裡他只道皇上寵愛皇后,卻不知竟寵愛到如此地步。
“該上朝了。”小聲提醒。
墨瑾離點頭。
讓順流吩咐準備龍袍的宮人到外面等,他出去換衣服。
順流應著帶著眾人退了出去,他出門後又將房門關上,才揚起聲音對順流道:“派人給流朱傳話,讓她別急著叫醒皇后。她想睡到何時便睡到何時。”
“是。”順流領命,趕緊派人去傳話。
——
早朝進,不意外的,果然有人提起昨天在蒙府的事。
短短一晚,便有人查了那張畫像的來歷,原來前陣子,有人在貼頭張貼皇后畫像,尋找皇后下落。張貼畫像的是一位老朗中。尋找畫中女子的原因,是因為在他醫館看病時,落下東西了。
老郎中想將物品歸還,又不知姑娘芳名,便想出了這麼個主意。
“皇上,皇后娘娘乃一國之母,理由母儀天下,可這畫像弄得滿天飛,這——成何提統啊?”說話的,是在墨瑾離宣佈立後之時,便站出來反對的賀國公。
他一臉憤怒,甚至之間,還有點兒怒其不爭的意思。
此話一出,得到了好幾位大臣的附和。
禮部尚書向前一步,出了佇列:“皇上,皇宮之事原來並非臣等該諫言,可皇后娘娘私自出宮已是無是法度。高貴之軀,又怎可隨意到外面那些小醫館尋醫問藥?更何況,那個醫館——”
似是難以啟齒,他頓了頓,才又道:“臣去看過那個地方了,是個十分偏遠的醫館,大夫更是年事已高,耳聰眼花。皇后到這樣的地方去診,且是悄悄去的,實在是——有失皇家威儀。”
連皇家威儀都用到了,這基本就是在說蕭綰綰不配做這個皇后。
墨瑾離如墨戰華年輕時那般清冥冷肅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,辨不出喜怒。只有站在他身旁的順流,能感受到他身上升騰而起的寒意。
順流跟得他久了,再怎麼猜不錯,對他的脾氣也能摸到一二。
這麼著,是真動怒了,要發火。
他不動聲色的退了一二步,保持與墨瑾離之間的安全距離,以免墨瑾離被這幫子不看事的大臣們激怒時,發火會殃及他這個無辜。
殿中對蕭綰綰指責的聲音越來越高。
甚至,還有人當眾指出她隨意進出御書房。
自古女子不能幹政,而御書房是何處?那可是皇上批閱奏摺,與大臣們商議國政的地方。她一個女人,出出進進的,不是想後宮干政,又是想做什麼?
一直等他們全部說完,墨瑾離冰冷的眸才涼涼的掃了殿中眾人一眼。
他們能查到的事,當他查不到?
“都說完了?”冰涼的聲音讓眾人莫名感到心頭一寒,禁不住都把心給提到了嗓子眼兒,“是誰給你們的膽子,竟然敢來妄議朕的皇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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