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顧臨川聲音已經變低了許多,可這不代表方才那些傷害就不存在了。許清歡並不去看他,而是用力按著他的手,想將自己的手脫出來,邊用極其不屑的聲音道:“誰要故意激怒你?想多了吧。”
顧臨川手上力道鬆了幾分,可是並未放開。
他現在也意識到,他剛才的表現,一定是將許清歡給激怒了。
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,他也知道再說什麼都挽不回剛才犯的錯,可他又害怕一旦鬆手,許清歡一定調頭就走。
“對不想,是我誤會了。”他開口道歉。
聲音不算大,但屋裡屋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先是屋裡的四人,再次納悶的相互看了看,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給他解個圍。
“這個事兒,還是交給他自己解決吧。”蘇小白開口,轉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如今他們再看不出來顧臨川是個什麼心思,他們就是傻了。三個誰也不傻,片刻思索後,也就都先後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,該喝酒喝酒,該說笑說笑,不去管顧臨川了。
可憐了跪地上的小跑堂。
他鬧不清楚顧臨川是怎麼想的,又擔心他會對許清歡不利,一時間,也不知該去叫掌櫃的上來,還是繼續勸顧臨川。
可看著眼前的情況,又好像不是剛才那麼千鈞一髮了。
“你到底鬆不鬆手?”許清歡語氣中帶著警告。
顧臨川不想松,可看著許清歡那雙微紅的眼眸,心中一滯,機械般的鬆了手上的力道,可是還沒徹底放開,很小力氣的握著她的手腕。
許清歡眼中不只是氣,還有怒,用力甩開他的手,轉身就走。
“歡兒,別走。”顧臨川心裡一緊,又拽住了她胳膊,繞到她前,飛快的道:“我去嘉州城中找過你,你已經搬走了。那裡的人說你留下話,到了靖州來。三個多月前我便到這兒來找你,不想剛好遇到幾個弟兄,結果耽誤了時間。我知道我方才的話過分了,你要覺得委屈,你想如何出氣,我都任罰。”
生怕許清歡不等他說完便離開,說這番話時,他連氣都沒敢喘一口。
許清歡拿一雙眸子睨著他。
一想到他看自己時的眼神,又想到他說為她贖身時那份自以為是,她心裡的火氣怎麼也下不去。
用力掙了掙自己的手,“你先放開我。”
“你先答應我不走。”
許清歡氣結,他是哪來底氣,來跟她講條件的?
憋著氣不開口,明顯不是不想答應。
顧臨川繼續道:“你不答應,我就不鬆手,你想喊人就喊人吧。大不了我這張臉不要了,反正人喊來了,丟臉也不是丟我一個人的臉。”
言外之意,丟臉她也一起丟,看著辦。
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。
許清歡氣得一口氣沒上來,差點兒憋過去。
“你這人怎麼回事兒?臉皮怎麼這麼厚?”她記得第一次見他時,他抓著她混進課堂中,要趕她出去。那一本正經的模樣,哪曾想到,他還會說出這番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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