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墨瑾離沒捨得再怎麼用力，咬了一下，鬆開口，看著她細白的肩頭一圈兒粉色的印兒，滿意的露出笑意。扯過衣服，幫她穿好。
“不生氣了？”蕭綰綰問，雖然她也沒覺得是自己的錯。
墨瑾離胸口的火氣已經完全沒了，伸出手臂將她緊緊抱在懷中，“朕不是不信你。”
他就是想到那些人對著她的畫像，做出那些事情，他就忍不住想殺人。
蕭綰綰窩在墨瑾離懷中哼唧了兩聲，聲音太小，墨瑾離沒聽清她說的什麼，垂下眸子，凝著她的小腦袋開口：“你方才說什麼？”
蕭綰綰還是很小氣的嘟噥，“小氣鬼——”
這次聲音雖然不高，可墨瑾離聽到了，沒有回話，只是抱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。
他小氣吧？
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呢。
他在心裡對自己說，既然她不喜歡他的性子，那以後他改。
馬車晃晃悠悠回到宮中時，蕭綰綰已經在墨瑾離懷中睡著了。墨瑾離抱著她從馬車上下來，沒進養心殿，而是抱著她進了浴房。
守在房門前的宮女見他過來，遠遠的跪地行禮，將門開啟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進門後，墨瑾離就說了一句話。
“是。”裡面的侍女領命退下，又帶門帶上。
墨瑾離將蕭綰綰放在水池一側的軟榻上，幫她解下外衣，除去發冠，才抱著她一起步入水池。
溫暖適宜的水漫過胸口時，蕭綰綰“嗯”了一聲，緩緩醒了過來。眼前霧濛濛一片，她還沒等看清在什麼地方，一雙手伸過來，撫著她的臉頰，吻上了她的唇。
男人熟悉的味道在唇齒間瀰漫，蕭綰綰腦中一片空白。
許是水溫太熱，她只覺得身體也一點點增溫，難耐的貼上他的身體，勾著他的脖頸，主動回應他的吻。
一記漫長如一個世紀的長吻過來，墨瑾離摟著她的腰身帶著她游到池邊。她背靠池壁，面對著自己。手撫過她的肩頭，熱水浸過，她肩頭那圈紅印愈發明顯。
墨瑾離聲音低啞，“綰綰，怪我嗎？”
“嗯？”蕭綰綰全程處在迷糊之中，哪還記得什麼怪與不怪？
“對不起。”他身體向前，貼著她的身體，咬著她的耳垂，向她道歉。
蕭綰綰垂著頭壓在他的肩上，剛才那句話她沒聽清楚，努力回想之事，比剛才清醒了幾分，所以這句道歉的話，她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。
壓在他肩上的唇角勾了勾。
手臂從水中滑出來，帶著淅淅瀝瀝的水滴，圈住他脖子。
人像只軟綿綿的八爪魚，緊緊貼著他，掛在他身上。她喃喃的開口，像是夢囈，“離兒哥哥，以後待我好一點吧。你生氣的時候，我好難過啊。”
語氣中沒有埋怨，沒有祈求，平淡的，像是在說一句特別平常的話。
墨瑾離心驟然一痛。
想捧起她的臉來看她的表情，她卻軟趴趴的動都不動。
他推她的動作又停住了。
“嗯。”朕記住了。
後面四個字沒說出來，可是他在心裡記住了。
以後，會對他的綰綰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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