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墨瑾離應了一聲,臉上維持著淺淡的,幾乎看不出來的笑紋,“那朕就喧賓奪主一次,替蒙愛卿宣佈宴席開始。”
蒙莊哪敢應下墨瑾離“喧賓奪主”這樣的話?
兩人又客套了幾句,墨瑾離才提高聲音,先是說了幾句恭賀蒙老父子壽辰的話,又替蒙莊感謝了百忙之中前來為老人家賀壽的眾人,最後讓放開吃喝。喝醉了明兒上不早朝的,不罪不罰。
眾人聞言,紛紛謝恩。
蒙莊也是臉上有光,當即表示大家一定要喝痛快。
墨瑾離舉杯,帶著眾人喝過幾杯祝壽的酒後,便放下杯子,旁若無人的與蕭綰綰說著什麼。眾多敬酒的人只能趁著他偶然抬頭時,才敢藉機舉杯,卻也是連帶著帝后一道敬。
蒙老夫人和蒙夫人分別坐自家夫君身邊,她們的主要作用是陪皇后。結果可好,根本插不上話。
蕭綰綰出入御書房,大臣們便頗有微詞。這會親見墨瑾離對蕭綰綰的寵愛,神色之中,更是帶著幾分不明深意的擔憂。但都是聰明人,今日是蒙老爺子的壽宴,什麼話該講,什麼話不該講,眾人心裡都揣得明白。
只喝酒,不議政。
幾輪推杯換盞下來,蒙莊面色微醺。
鳳桓與百里天縱也被人架著喝了不少酒。百里天縱好在喝酒不上臉,喝多少都看不出來。鳳桓也是,酒量大的很,怎麼喝都沒事兒。
席間有歌舞助興,加之在場都是朝中重臣,倒不拘謹。
酒過五旬,侍者將桌上涼了的菜撤換下去,又新上一輪菜品。
蒙莊心情大悅,端杯直立起身子大聲道:“蒙諸位大人賞臉光臨寒舍為父親祝壽,蒙某是個粗人,客套的話不會多說,這杯酒蒙某幹了。”說罷,頭一昂,杯中酒喝得乾乾淨淨。
有人附和道:“蒙大人痛快,我等借花獻佛,祝蒙老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。”
此話一出,在場眾人都端起杯子。
百里天縱這邊,他剛伸手端起杯子,恰巧侍者送菜過來,一不小心碰到他的手,酒灑到了桌上。
侍者嚇壞了,忙跪地賠罪。
動靜不小,頓時引得眾人都看了過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蒙莊怒斥。
那侍者更害怕了,不停的磕頭,“小的該死,求大人饒命。”
換作平時,百里天縱還有可能不高興,這是蒙府,他給侍者臉色就等於打主人的臉。百里天縱心裡這點算計還是有的,淡然一笑,對蒙莊道:“也不是故意,算了。”
蒙莊偃了氣焰。
“謝大人不罪之恩。”侍者說著,從懷中掏出手帕,準備擦將桌上的酒水。
身旁鳳桓聽到動靜看過來,剛好看到侍者掏手帕時,懷中帶出一個什麼東西。看上去是副畫像,而且畫像上的人。
他定睛一瞧,那不是蕭綰綰嗎?
蒙府的下人身上,如何會有當今皇后的畫像?
無論如何,這樣的場合,這張畫像都不該出現。鳳桓眸中閃過一抹擔心,正欲不動聲色的撿起來,偏偏被另一個侍者看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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