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地牢中出來,夜風中夾雜著淡淡的香氣,不知是府中什麼花開了,清雅的香氣很是怡人。又或者是地牢中的味道過於難聞,所以出來時,覺得空氣格外清新。
只是心情也格外的沉重。
雲寒問清楚了夭夭當初的狀況,心疼之餘,更多的是自責。
兩年,他竟然不知,她是中毒而非生病!
他這個給人做夫君的,也實在是太不夠格了,難怪老天都上懲罰他。
百里天縱心裡也不好受,雲寒不知道,是因為雲寒不懂得醫術,可他自詡醫術高明,給她診了那麼多次脈,卻連她中了毒都診不出來。
“你們——”鳳桓想安慰幾句,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。
他的心情並不比兩人輕鬆。
雲寒眸光微一閃,開口道:“時辰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,你們二人也早些歇息吧。”
“兄長——”鳳桓開口,從小到大,他極少這麼稱呼雲寒。如今,卻是心甘情願的稱呼一聲:“要不然,明天進宮問一問二叔吧,或許他還會有辦法。”雖說是夏坡動的手,可如今的夏坡活著跟死了也差不多,一個自己死活都顧不過來的人,如何能治得了別人?
再說,既然夏坡能用的毒,那蕭雲殊應當不在話下。
鬼面聖手的名號,也不是大風颳來的。
雲寒點頭。
他和鳳桓是一個想法。
以前不知夭夭是病,只道她是傷,天縱和綰綰都沒辦法的情況下,他也以為是真的沒救了。如今知道天縱和綰綰都沒診出來,他便想著待天亮之後,進宮問一問蕭雲殊。
他用藥用毒皆是世間少有,說不準會有辦法。
“告辭了。”
“兄長慢走。”這次是鳳桓與百里天縱一道開口。
百里天縱是正說,因為這裡是他的府邸,他送客人是正常。倒是鳳桓在這裡呆得多了,與百里天縱站在門口送雲寒離開,跟半個主人似的。
百里天縱竟然也完全沒有覺出不妥。
倒是雲寒,走下臺階,眼尾餘光再不經意的看到兩人時,眸光微微一挑,心頭生出一絲異樣。
只是沒多說話,他提步離開。
此時,離開了嘉王府的幾兄弟還沒喝痛快,又一起來到了百香樓中。
酒喝到興起,蕭青梔想起這百香樓中有琴師助興,便喊了夥計來,讓夥計叫人上來彈個小曲兒。
夥計麻溜的去喊人。
已是夜半時分,早過了吃飯的點兒,大多琴師也已回去歇息了。許清歡正在樓下去掌櫃的說話,大概是說著近幾日店中的生意,夥計小跑著過來,開口道:“歡姐,三樓廂房的客人想要聽曲助興,他們來的晚,雪橋回去了,你能去頂一頂嗎?”
客個房間的琴師都是分配好的,雪橋是幾兄弟所在雅間的琴師。
因為客人走的早,又沒想到這麼晚還會來人,於是便早早的離開百香樓,回家去了。
許清歡聞言,扭頭對著掌櫃道:“叔父,那我先上去看看。”
掌櫃點頭,“去吧。”
房間中都有提前擺好的琴,許清歡也不挑,於是直接跟著夥計進了房間。
門推開的剎那,眾人齊齊看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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