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僅半日,蕭綰綰懷孕的事情,已經傳遍了整座皇宮。
當然,也傳到了杜辛月耳朵裡。
得知蕭綰綰懷孕時,杜辛月又把屋子裡的東西砸了一遍。除了洩憤,她還想引起別人的注意。可惜,根本沒有人在意她做了什麼。
她宮裡的侍女都被蕭綰綰撤走了,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到門口,她就只能呆在房中。
門口的飯菜,也只能她自己拖著受傷的腳過去拿。
晚膳在長寧宮中進行,這次人到的特別全。
褚傾城與顧傾瀾兩姐妹坐在一塊兒,傾城揚著明媚的笑臉,大聲道:“早上我與瀾兒到養心殿時,綰綰還在疑神疑鬼,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呢!虧她還是個大夫,淨自己嚇自己了!”
蕭綰綰一聽,垮了一張小臉。
嗔怒道:“你知道就知道嘛,幹嘛說出來。”
墨瑾離笑,夾了只蝦親手剝開,放在蕭綰綰面前的碗裡,邊揚起聲音對褚傾城道:“你知她愛胡思亂想,還不勸著點兒。”
這小丫頭,不只是不放心自己,連她自個兒都不放心。
蕭南岸不留情面的戳破,“胡思亂想還不是因為你嗎?從前綰綰可從不患得患失。”
當哥哥的看到自家妹妹不開心,心疼是難免的。只是人家兩口子關上門過日子,再加上綰綰平日裡跟他們說話時,多是誇墨瑾離的好,從不提他的不好。便是不高興的時候,也只說自己做的不夠好。
越是這樣,兩個哥哥越是心疼。
這麼一說,墨瑾離剝蝦的手一頓。
是啊,從前的綰綰,性子開朗的很,也不知何時起,她不像從前那麼愛說愛笑了。可是他這個做丈夫的,竟然都沒有察覺,還要旁人來提醒。
一個走神,蝦頭上那根硬刺扎到了手指頭上,疼得他嘶了一聲。
正欲反駁哥哥的蕭綰綰馬上扭過頭來,“怎麼了?”
墨瑾離笑著搖頭,“不礙事。”順手將蝦肉再次丟進蕭綰綰面前的碗中,輕聲說道:“多吃點兒,你近來好像瘦了。”
蕭綰綰隨口應道:“有嗎?”
不等墨瑾離開口,與墨戰華一同坐在主位上的鳳清瑤對墨瑾離道:“離兒,你對兒女私情這些事情向來不上心,以前的事,娘就不一一拿出來說你了。如今綰綰有了身孕,你若再惹她不高興,娘第一個不饒你。”
墨瑾離順從的點頭,“娘教訓的是,兒臣知錯了。”
蕭綰綰見大家都針對墨瑾離,扁了扁嘴巴,將求助的眼神投向自家爹爹。
生氣歸生氣,可看著大家都針對他的時候,她又開始心疼。
沒有人比蕭雲殊更瞭解這個女兒了。
他嘆了口氣,臉上滿是寵溺的神色,開口道:“離兒還年輕,有些事情不懂再正常不過。他也沒做錯什麼,別總抓著不放。來,來,喝酒。”
“爹爹說的對,今兒開心,綰綰敬伯父伯母,還有幾位叔叔。”
蕭綰綰端起一杯酒,敬完之後還沒送到唇邊,忽然眼前晃過一道什麼,手中的杯子不見了。耳邊,墨瑾離的聲音,“有了身孕別喝酒了,我替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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