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顧傾瀾也吃飽了,雖然之前受了驚嚇,可被墨青甜言蜜語哄著,竟也吃了不少東西。
墨青拿絲帕幫她擦嘴角,其實她吃飯特別斯文,嘴上什麼也沒有。可就像是某種意義上的儀式感,吃完飯擦擦嘴,那是對這頓飯最起碼的尊重。
門側跪了一地人,原本寬敞的房間顯得狹小起來。
他們進來行禮之後,便誰也不敢再開口打擾一句,全都跪得的闆闆正正的,等著上位者開口。
墨青將帕子放在桌案上,順便掃了一眼桌上,滿滿一桌子飯菜其實都沒怎麼動。他眸光沉了沉,開口問:“還有這麼多菜,真的不再吃點兒了?”
顧傾瀾點頭,“我吃飯飽了,是你沒吃。”
墨青笑笑,心疼的伸手撫摸她還微微有些發紅的臉頰,也不說謊,“我吃不下。”
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了,他光氣就氣飽了,哪吃得下飯?若不是不想餓著她,不想敗了她吃飯的興致,他怎麼會留著他們幾人到現在還不處置,怎麼會容他們活到他吃完飯?
眸光一冽,掃向跪著的眾人。
手指向跪在最邊上的幾人,再開口,語氣裡已沒有半分溫柔可言,“這幾個敗類,是你們養出來的?”
聞言,眾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。
跪在最前面的,是曲舟的父親。
他在吏部供職,墨青偶爾去找顧臨川,他碰巧遇到過幾次。印象之中,這位墨王爺雖然久戰沙場,可氣質清雋溫雅,是位平易近人之人。
今日一見,完全推翻了往日的印象。
他伏身磕頭,輕聲開口:“微臣見過王爺,微臣教子無方,才令犬子衝撞了王爺。還望王爺大人有大量,莫與犬子一般見識。微臣在這裡給王爺賠罪了。”
連磕了三個頭。
墨青開口,沒給他留半分顏面,“你的狗兒子若是衝撞本王,或許本王還能網開一面。你問問他,衝撞的是本王嗎?”
犬子,不過是居下者對上位者的謙稱,到了墨青口中,卻成了狗兒子。
這個狗兒子,罵得不只是曲舟,還打了曲大人的臉。
曲大人臉色不好看,但也不敢說什麼。
他在吏部中忙著,家裡婆娘找上府來,說是出大事了。百香樓的人送信,說他們兒子曲舟在百香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,讓他們親自去領人。
曲家就這一個兒子,婆娘嚇得六神無主,當即就趕到吏部,把他給找了來。
他進來之前,找百香樓的掌櫃和夥計打聽,什麼都沒問出來。只把他引上樓,帶到了這個房間的門口。
進了門,才知道兒子得罪的人是墨青。兒子滿臉是血,他心裡也明白事鬧得不小,可是墨青不發話,他也不敢上前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。
這會兒墨青一說,他才手腳並用的爬到曲舟面前,“怎麼回來?”
“爹——”曲舟都快嚇死了,哪還說得清。
“行了。”墨青開口打斷曲家父子還沒來得及開始的對話,“本王沒興趣看你們演父子情深的戲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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