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瑾離揉她的黑髮,“傻丫頭。”
分開?
他從未曾想過。
黃昏時分,杜辛月回來了。
出了這麼大的事兒,墨瑾離怎麼也不好不露面,晚飯前去了一趟玉陽殿。
蕭綰綰本不想去,墨瑾離怕她不高興,帶她一同前往。
他說,“有話當面說。”
於是蕭綰綰跟著去了。
秦太醫剛診完脈,拎著藥箱正準備離開,見到墨瑾離與蕭綰綰過來,忙上前跪地行禮,“微臣參見皇上,拜見皇后娘娘。”
蕭綰綰看了墨瑾離一眼,見他薄唇輕抿,似乎是在等她開口,只好問:“杜姑娘傷得如何?”
秦醫如實道:“從馬車中甩出來,身上多外擦傷。左手臂摔斷了,左腳腕磕在石頭上,腫得厲害。怕是要養很大一段時間,才能下床走路。”
蕭綰綰扭頭,看墨瑾離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,於是她說:“知道了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玉陽殿。
興許是因為知道杜辛月的心思,蕭綰綰十不喜這裡。
進門來,就覺得格外的煩躁。
墨瑾離大概覺出身邊人的不安,腳步沒停卻輕聲開口:“片刻,我便隨你回正華宮。”
蕭綰綰聞言,心情這才多少好了點兒,故意上前,去拽他的手。
這種宣誓主權的行為,墨瑾離並不抗拒,由著她拽過自己的手,掌心相交,十指緊扣。他在前,她在後,好像是他牽著她進了內殿。
“皇上駕到——”順流的聲音晚了半拍。
杜辛月已經醒了,正躺在床榻上,面上露出痛苦之色。
聽到通傳聲,她掙扎著要起身。
怕墨瑾離開口,蕭綰綰搶在墨瑾離之前,端著沉穩莊嚴的聲音道:“受傷了,就躺著不要動了。”
聽到女人不同以往的聲音,墨瑾離心裡直想笑。一個微不足道的杜辛月,便能讓她緊張到草木皆兵,彷彿一副大敵當前的戒備。
杜辛月以為回話的會是墨瑾離,聽到蕭綰綰開口,身體一僵。
待抬頭看到兩人緊緊扣在一起的手時,她便不只是身體僵了。彷彿一把刀狠狠刺進她的胸口,疼得她渾身顫慄。
她什麼意思?
炫耀嗎?
她相信蕭綰綰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想法,所以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,牽著瑾離哥哥的手來自己面前。一定是的!儘管在墨瑾離面前努力掩蓋,眸底的嫉妒還是一不小心洩露了出來。
蕭綰綰站在墨瑾離身邊。
這次墨瑾離不開口,她也聰明的不說話。
她就是想聽聽墨瑾離會說什麼!
半晌,兩人只是彼此沉默,都在等著對方開口。
倒是杜辛月先沉不住氣了,掙扎著疼痛不已的身體,欲下床行禮。蕭綰綰不讓她行禮,她就不行禮,她憑什麼聽蕭綰綰的?
墨瑾離到底是沒耗過蕭綰綰,或是說,沒抵過心中那份不忍。
臉上喜怒不辨,薄唇輕啟,清冥冷落的聲音道:“皇后說不必行禮,那就不必行禮了。”是顧及杜辛月受傷,不讓她下床行禮,嘴上卻打著蕭綰綰的旗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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