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書房。
墨瑾離骨節分明的手指拈著一道摺子,平靜淡然的目光落在摺子上。旁邊,蕭綰綰屈膝而坐研著墨,炙熱的視線鎖在墨瑾離英俊的臉上。
絲毫不掩飾眸光裡的覬覦和垂涎。
墨瑾離視而不見,依然淡定從容的瞧著摺子。
只有站在兩人身後的順流公公清楚,墨瑾離手上那道摺子,拿了已經有半個多時辰了。換作行常,莫說一道摺子,十道二十道,也早該批完了。
反觀蕭綰綰手上那支墨錠,這可是今日才放上來的,都已經磨得只剩最後一小截了。
順流低下頭,不敢再看。
心底裡十分期望能有個人來把他解救出去,這兩位主子眉來眼去,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。順流一直在不停的縮小再縮小存在感。連喘氣而都不敢大聲,生怕一點動靜就打擾到兩位主子。
不時的擦著冷汗。
抬頭看看空蕩蕩的門口,平日裡那些大臣們總愛來御書房爭個對錯,今兒天都要黑了,怎麼一個來的都沒有?
還別說,真讓他給盼來了一個。
雲寒!
雲寒囑咐了雲七幾句話後,順路來見墨瑾離。
順流看到雲寒由大殿外面邁進來時,眼都亮了,不等通報的人過來,他已經出聲提醒:“皇上,皇后娘娘,雲王爺到了。”
雲王是前朝給的封號,墨瑾離保留了,所以現在眾人還是稱雲寒一聲雲王。
聞言,墨瑾離放下了摺子。
蕭綰綰也收回視線,擱下了墨錠。
“臣參見皇上,參見皇后。”雲寒道,欲行君臣之禮,被快步繞出御案的墨瑾離給扶住。墨瑾離道:“兄長行此大禮,可真是折煞小弟了。”
扭頭對著順流吩咐,“上茶。”
招呼著雲寒到一旁的暖閣坐了下來。
兩個男人見面,蕭綰綰不好打擾,對著雲寒兩人福了福身,道:“雲寒哥哥與離兒哥哥有話要說,綰綰就先退下了。”
雲寒抬手攔著,“綰綰別忙,我從長寧宮出來路過這裡,片刻就走。”
墨瑾離自然不答應,道:“兄長來得正好,方才綰綰還說餓了。小弟這就差人吩咐御膳房備菜,兄長在宮中用過晚膳再走。”
順流帶著人送茶過來,墨瑾離又吩咐:“馬上命御膳房備菜。”
“等等。”蕭綰綰叫住順流,主動請纓,“還是我去吧,我知道雲寒哥哥和離兒哥哥的品味,讓他們多備些你們喜歡吃的菜。”
墨瑾離點頭,“也好。”
雲寒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,“天縱他們喊我幾次了,今晚實在推託不掉,便應了下來。這會兒,估計那三人應當在我府中等著了。”
百里天縱與鳳桓知道他在靖州呆不太久,便一直喊他出來喝酒。
他興致缺缺,一直沒答應,是想著明天就要走了,這才答應他們出來聚聚。也是沒想到,鳳清瑤會留他多住幾日。
雲寒有約,墨瑾離不好強留。
兩人坐下來敘舊,墨瑾離說了這半年多朝中發生的大事小情,雲寒也講了一些半年多在外面遊歷時遇到的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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