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,他們三人一起在洛陽長大,三人的功夫,也是由武安侯墨璽一人教出來的。
聽到他們兩人要回去,鳳桓自然也想同行。
只是看他的身體狀況,怕是也只能想一想了,長途跋涉基本上不可能。
墨錦凰看出他的心思,道:“前些日子父王離開時,我便想跟著,可是傷不好不能走。現在傷好了,打算過去住些日子。我們先過去,等你傷好的時候,也一起來。”
說著,瞧向百里天縱,“到時你若有空,可以陪桓兒一道過去。”
百里天縱妖孽的臉坦然一笑:“那是自然,到時他要去,我便陪他一起,免得他未復原,路上再讓人給欺負了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其實心裡什麼都沒想。
可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話落進鳳桓耳中,味道就不一樣了。
何況這些天,一直是百里天縱守在他的床榻邊,親力親為的照顧。
連每日的洗澡水,都是他給他準備。
心忽然漏跳了一拍。
臉色忽然變得有些不自然,正躊躇之際,蕭綰綰忽然開了口:“前此天禮部的人過來,與我商議生辰要怎麼辦,我想著有身孕,出出進進的也不方便,便讓禮部不要鋪張了。沒想到你們都還記得。”
顧傾瀾道:“難得綰綰生辰時,我們都在一起,怎能錯過這樣的機會?”
她以前追著墨瑾離跑,墨瑾離又多在外帶兵,她的生辰,難少這麼多人熱熱鬧鬧的過。
經顧傾瀾一提醒,蕭綰綰忽然想起從前的事。
舉想杯盞時,唇時帶了一抹甜甜的笑。
那時在邊境青城,墨瑾離還沒說過喜歡她,又是大戰在即,墨瑾離每日要忙著排兵佈陣,要帶著十幾萬兵馬操練。有時候她想見他一面,都只能遠遠的望著。
可就在生辰那日,她早上起床推開門,就見他負手站在門外。
似是站了很久,身上籠罩著一層重重的霾。
他腳邊放著一籃新鮮的肉和菜,見她出來,就問她會不會做飯。說軍中日子過得實在清苦,惦記家中的飯菜了,想改善改善。
當時還不太會燒菜的她拍著胸脯,信誓旦旦的保證,“會!”
於是在他面前,燒了一桌子不太好看,也不太好吃的菜。
她擋在桌子面前,企圖不讓他看到那些燒得失敗的菜,說可能沒做好的時候,墨瑾離卻笑了。明明一個吃飯特別挑剔的人,將一桌子菜基本吃光,還讓她拿清水煮了一碗麵。
那碗麵,是給她吃的。
後來,她還是聽軍隊裡的人說,他回去之後,拉了幾天的肚子,還險些因為身體不適,在戰場上丟了性命。
她嚇得再沒給他做過菜。
如今想來,他當初,大概是想為了給她慶祝生辰吧?
笑著笑著,眼角竟滾落兩滴淚水。
暖暖的,澀澀的,感動中中裹挾著無以言表的情緒。
墨瑾離看到了,歪頭湊近她耳邊,輕聲問:“怎麼哭了?”
她昂著小臉,問了一句在心中想了很多年的話:“我從前做飯,是不是特別難吃?”
最快更新閱讀,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