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走到柳玉卿面前,自顧自的坐了下來。
柳玉卿換了個茶盞,也給她倒了一杯。
她端起來嚐了一口,眉頭立時皺了起來,不悅道:“這茶水如何這般苦澀?”
柳玉卿笑得淡然:“姑娘是喝慣了宮裡清泉水煮出來的甜茶,所以喝不慣外面的溪水泡的粗茶了嗎?”
女子一怔。
彷彿被人說中了心事,臉上青一陣紅一陣。
眸中恨意不加掩飾的蔓延出來。
——
蕭綰綰的生辰與蘇家老爺子差不多時日,墨瑾離一直記著。
這日退朝之後,他沒理會那些追過來的朝臣們,沒進御書房,而是帶著順流往後面走,直接去了正華宮。
蕭綰綰身體已經恢復了,但還是被墨瑾離勒令在宮裡待著,不能隨便出去走。
她近來也習慣了不出門,加上父母在身邊,離兒也儘可能的抽空回來陪著,她倒真沒覺出悶。
坐在軟榻上,與父親蕭雲殊下著圍棋。
眼看著又要錯失半壁江山,蕭綰綰著急的擋著父親的手,不讓他落子。然後把自己剛剛放下去的那枚棋撿起來,喊道:“不行不行,我這個放錯地方了,我要重新放。”
蕭雲殊撤回手,笑等著她重新選擇地方。
放下,拿起來。
拿起來,再放下。
如此猶豫了三四回,才看她小臉好像鬆了口氣。
蕭雲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,不著急落子,反而是再三與她確定:“這次選好了?不再後悔了?”
他這麼一問,蕭綰綰又覺得自己放錯了。
於是小臉重新皺起來,又把棋子拿到手中,來回的猶豫。
母親玉玲瓏坐在兩人旁邊,看著父女倆下棋,不時笑著搖頭,對蕭雲殊道:“女兒棋藝不佳,你一把年輕了,多讓著她點兒。”
蕭綰綰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。
“娘,你怎麼能這麼說呢?”雖然棋藝不佳是事實,可是被當眾鄙視,那也是很丟臉的事兒。
她不要面子的嗎?
蕭雲殊道:“都是自家人,不必在意顏面。”
蕭綰綰哼了哼。
這時,外面傳來順流高聲的呼喊:“皇上駕到——”
蕭綰綰彷彿看到了救星,將手中棋子往棋盤上一丟,結束了在劫難逃的命運,“離兒回來了,女兒就不陪父親玩兒了。”
蕭雲殊嘆氣。
到底是誰陪誰玩兒?
蕭綰綰才不管自家爹爹咋想,飛快的起身往外走。
玉玲瓏起身想扶她,不等伸手她已經走遠了,只好遠遠的叮囑:“你當心些。”
見她還是腳下生風的往外走,又忍不住向丈夫抱怨道:“這孩子,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了?”
蕭雲殊也將手中棋子丟在棋盤上,緩緩起身。
望著玉玲瓏依然風姿卓越的模樣,他笑容愈發的溫潤:“和你當初有身孕時,一模一樣。”
玉玲瓏不滿的斜他一眼,“我哪有她這麼不省心?”
蕭雲殊在心裡說,比她還不省心。
兩人一起往外面走。
墨瑾離進來後,對著兩人行了一禮:“小婿見過岳父、見過岳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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