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立刻將呈上來一個錦盒。
顧冥風接過來,開啟一看,裡面是十個明晃晃的金元寶。
抬眼看向陳亮。
陳亮躬著身子拱手道:“今晚實在是委屈爺了,這就是下官的一點小小心意,還望爺千萬要收下。”他也搞不清顧冥風的身份,但想著,人總是愛財的吧?
果然,顧冥風將裝著金元寶的銀子裝了起來。
他才鬆一口氣,就聽男人硬朗的聲音道:“這金子,我替皇上多謝大人捐給國庫,以前的事可以不追究,但別讓我知道你以後有貪汙受賄的行徑,否則——”
敲了敲裝有“作案工具”的那個盒子,“我的手段,並不只這些。”
打馬,揚長而去。
陳亮嚇得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說什麼?
謝謝他給國庫捐的銀子?這麼說,他要將銀子交給皇上?
媽媽呀,他這是幹了什麼?
剛才那十個金元寶,可是他這些年來的所有積蓄!怕是剛剛當了沒幾日的京兆尹,是要當到頭了。
臉瞬間垮了,腿一軟,癱坐在地上。
——
顧冥風離開京兆尹府,沒有像他與陳亮說的那樣去宮裡,而是直接去了百香樓。
已到深夜,百香樓的只留了門口兩個燈籠亮著。
他上前敲響了門。
過了好久,才出來一個睡眼惺忪的年輕男子,正是百香樓的跑堂。
他揉揉眼睛,瞧著看上去風塵僕瞧的陌生男子,道:“客官,我們這裡已經打烊了,而且我們這裡只有酒菜,不提供住店服務。您要來,還是明日再來吧。”
說完,便想關門。
顧冥風揚手扣在門板上,止住了他關門的動作。
跑堂睡意瞬間醒了一半兒。
剛要喊人,顧冥風將另一隻手上拿著木盒子遞了過來:“將這個東西交給你們家許姑娘。記住,是現在就去交,不要等到明天。”
木盒子上面放著一綻銀子。
跑堂猶豫了一會兒,看在銀子的位上,還是接了過來。
從前也有讓他給許清歡送東西的人,可是三更半夜敲開門,出手還如此闊綽的,眼前這位公子是第一人。
他為難的道:“明天行嗎?這時候,歡兒姐姐已經睡了。”
“不行!”顧冥風態度堅決。
要不是趁著他家哥哥在的時候送過去,只是許清歡一個姑娘家,看到這盒子裡血肉模糊的東西,不得嚇死才怪。所以必須是現在去,他很肯定他家哥哥現在一定在許清歡那裡!
跑堂很為難。
“你要辦不到,我就自己去送。”顧冥風說著,便要伸手去拿盒子,自然還有盒子上的銀錠子。
跑堂很迅速的將拿盒子的手往回撤。
飛快的將銀錠子塞進自己荷包裡,道:“那,那我去試試吧。”
顧冥風邪肆的勾唇。
還挺貪財。
“去吧,我就在這兒等著,你送完了回來給我說一聲。”
“好。”
跑堂雖然有點兒小財迷,可也算是個老實人。
收了銀子,就把門關上,然後真的去後院,找許清歡送“禮”去了。
顧臨川還在許清歡的屋子裡。
他不走,許清歡也不能休息,兩人面對面的端坐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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