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雲殊的話,已經說的再清楚不過了。
切勿勞心動力,就讓她老實躺著,什麼事兒都不能做,尤其是那方面的事情。他一個長輩,當著夭夭的面不可能明說,只是單獨給雲寒囑咐過。
下針要小半個時辰。
小半個時辰後,蕭雲殊收拾藥箱,準備離開。
守在一旁的雲寒忙道:“二叔這麼早過來,一定還沒吃早飯吧?小婿讓人備好了飯菜,二叔用過早飯再走吧?”
蕭雲殊笑笑,“我出宮前吃過了,剛好出去辦點兒,你們不必管我了。”
他這麼說,雲寒不好強留,送他出了府。
回來時,和兒已經安排人將飯菜送到房裡來了。本想到墨錦凰說幾句話,見到雲寒回來,當即取消了這個念頭,上前行過禮,從房中退了出去。
雲寒到床邊坐下。
墨錦凰倚在床頭,剛扎完針,臉色比早上醒來時還顯蒼白。
雲寒眸中湧上心疼,一手握住她還放在錦被外的手,另一隻手揉了揉她蒼白的小臉,聲音中不失內疚:“讓你受苦了。”
墨錦凰抬手拉下他撫著自己臉頰的手,與另一隻手放在一起,緊緊握住。
墨玉般的眸子中泛著笑意:“二叔扎針一點兒都不疼,倒是你,讓我連累的被二叔責怪了。”說完,她眨著星星眼,“你不會怪我吧?”
雲寒發現,她這次醒來,比從前溫婉了許多。
他也知道,這並非她原本的性子。
“夭夭——”他想了想,斂去笑容,望著她的眼眸,異常認真的道:“你是我的妻子,陪你完成心願,是我做為丈夫應當做的。我不覺得委屈,更不覺得辛苦,不要因為這些,而刻意的討好於我。”
墨錦凰先是一怔,隨即堆出一臉笑容:“這都被你看出來了?”
雲寒回:“我是第一天認得你嗎?”
從他七歲開始,他們就在一起。
白天一起讀書,一起習武便不必說了,自然是要在一起的。要說的是晚上,他們原本不在一個院子裡住,可夭夭為了離他近一些,硬是搬到了他住的院子。晚上沒事兒就往他房中跑。
他七歲,她五歲,他很多的習慣,都是因為她的強勢闖入,而在不知不覺之中改變的。
她不是溫婉的性子,她從被人寵著,又極出眾,霸道慣了。
見她不說話,他又道:“以前有祖父和父王在,他們能讓容下你的霸道,我也一樣。他們能給你的,我都可以給,他們給不了的,我一樣能給。”只希望你能過得如從前一樣恣意驕傲。
這番話,墨錦凰說不感動,是假的。
伸出雙臂,環上他的脖頸。
“我願意的。”多年前,他可以為了她敞開心肺,明明那麼矜冷孤傲的人,卻可以容忍她的肆意。如今,她怎麼就不能為了他變得溫柔一些?
雲寒開啟雙臂回抱她,在她耳畔輕快語: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只要她開心,其他的其實沒關係。
裹著被子將她抱下床,抱到了躺椅上面:“我叫人過來幫你梳洗,要不一會兒飯該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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