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瑾離到正華宮時,太醫剛把完脈。
他把太醫叫到外面,問:“怎麼回事?”
太醫哪敢隱瞞?
顫顫巍巍的道:“啟稟皇上,之前一直是國丈大人親自為娘娘調養身子。這幾日國丈大人不在宮中,臣按國丈大人留下的方子,給娘娘備的藥,可這也不知為何,這藥服下去之後,娘娘身子反倒是不及從前了。”
墨瑾離勃然大怒,“什麼叫不及從前了?”
太醫嚇得腿一軟,撲通跪了下去:“回皇上的話,娘娘原本胎象很穩,這幾日下來,有——”
有什麼,他還是不敢說。
墨瑾離更怒,英俊的臉陰沉的幾乎滴出水來,“給朕說明白,朕的皇后到底怎麼了?敢有隱瞞,朕現在就拖你出去砍了!”
“皇上饒命——”太醫哆嗦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:“娘娘胎象不穩,怕是有滑胎的可能。”
“你說什麼?!”墨瑾離怒吼一聲,怕嚇到內殿的蕭綰綰,又急忙壓低了聲音,陰鷙的眸死死的盯著太醫的頭頂,“你給朕聽好了,皇后要有什麼事,朕饒不了你們這群庸醫!”
說罷,寬袖一甩,進了內殿。
太醫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,半天沒敢起來。
內殿,蕭綰綰躺在床上,略顯圓潤的小臉帶著些許蒼白。眼睛又紅又腫,明顯是哭過。
看到墨瑾離過來,她掙扎著撐著手臂,想坐直身子。
墨瑾離忙上前扶著她,示意她躺著別動:“感受如何,可是哪裡不舒服嗎?”
蕭綰綰躺下來,楚楚又有些惶恐的望著他,有些虛弱的開口:“太醫怎麼說,孩子是不是要保不住了?”
墨瑾離伸手揉她的發頂,眸光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,“瞎說什麼,太醫說孩子好好的,你只管躺著歇息就好。”他在她身旁坐下來,撈出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握在掌心之中,“傻丫頭,有朕護著你,誰敢叫你有事?”
聞言,蕭綰綰這才放下心來。
她自己是大夫,可這些年來的醫術,卻不及他三言兩語的安撫來得有用。
彷彿他的話才是最權威的,比大夫的話來得管用的多。
可這份放鬆在她臉上持續了也就短短片刻的時間,她揚起視線,怔怔的望著他溫柔寵溺的俊臉,“可是,我好像,見紅了。”
見紅代表了什麼,蕭綰綰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這才是她害怕的原因。
這是她與離兒的第一個孩子,他又那麼期待,她不想有任何的意外。
墨瑾離心中猛的一疼。
彷彿一隻無形的大手,突然攥住了他心頭那塊軟肉,疼得了急了呼吸。就連握著蕭綰綰的手,都是驀然一緊。
難怪剛才大夫嚇得那副模樣,也是怕他降罪,才沒敢跟他說實話。
縱然再怎麼疑心生氣,墨瑾離心裡也明白,讓綰綰安下心,才是最關鍵的。孩子沒了可以再要,他只知道,他不喜歡看到她難過。
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懷中,另一隻手撫了撫她的臉頰,“太醫方才與朕說了,你只要好好歇著便不會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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