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瑾離聞言,將拿起來正準備翻閱的摺子又放回到御案上,忽然想身,往外走去。邊走邊道:“你說的對,朕是有心事,朕回正華宮去探望皇后,你傳令下去,今日朕誰也不見。”
今日是鬱儀出發的日子,想來還會有不少人想借最後的機會,來遊說他換人前往柳州。
出了御書房,他徑自往正華宮去了。
前腳剛走,後面江牧和柳孟子就到了。
順流守在御書房門口,對著兩位匆匆而來的高官行禮道:“兩位大人,皇上不在御書房,還說了今日誰也不見。兩位大人還是請回吧,別耽誤了時間。”
江牧一臉焦急:“順公公,皇上去了哪兒?”
順流也不隱瞞,直言道:“皇上惦念皇后,往後宮去了。”
江牧一聽,臉色頓時一沉。
心直口快的剛想說什麼,被柳孟子握住衣袖,搶先道:“多謝順公公告知,下官就先告退了。”硬是拽著江牧,一道下了御書房的臺階。
江牧用力甩開柳孟子的手,怒氣衝衝的道:“身為一國之君,整日泡在後宮中,像什麼話?”
柳孟了聽了,嚇得臉都變色了。
趕緊四下看看,見沒人往這邊看,才稍微鬆了口氣。
苦口婆心的道:“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這是皇上的家事,我們做臣子的,就少說幾句吧。你是不是忘了上次被譴去邊境體察民情的事了?”
說是好聽是體察民情。
還不是因為說錯話,惹怒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,被髮配出去吃苦去了?
江牧聽了,狠狠的嘆了口氣。
這個皇上什麼好,就是寵起皇后來,就把前朝的事都給忘乾淨了。
眼看著鬱儀就要帶著賑災銀兩和糧食前往柳州賑災,他心裡急得跟著火了似的。本來還找了戶部尚書一道過來,結果戶部尚書在忙著清點賑災銀兩,根本顧不上。
他不得已,才叫著柳孟子來了。
沒想到,皇上還不見!
又嘆了口氣,不甘心的回頭望著御書房門口。
柳孟子比他想得開,拽著他往處走:“江兄,依小弟看,這事兒你就別管了。這朝中百官,誰是什麼樣的人,皇上他心裡跟明鏡似的,這次讓鬱儀前往柳州,說不定就是要看看鬱儀他想做什麼。咱們橫擋橫截的,別再把皇上的計劃給打亂了。到時候,非但好事沒辦成,還平白無故幫了禍害一把。”
江牧想想,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,“但願如此吧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,搖頭嘆氣的往出宮的方向去了。
他們出宮的時候,墨瑾離已經到了正華殿。
正華殿中,蕭綰綰坐在正殿主位上。面前桌案上擺著一個針線簍,裡面放著名種顏色的線,她正左手拿著一塊紅色的布,右手拿著剪刀。
桌案上還放著一本教裁剪衣裳的手,她左右比量著,要比哪個位置下剪刀。
腳邊,已經有不少剪壞了的布。
流朱站她身邊,彎著腰一會看看書上畫的,一會再看看她手上的剪刀紅布,白白急出了一身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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