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馬車不允許進皇宮,所以官員們的馬車都停在宮外,從宮裡出來的馬車,身份自然非比尋常。雖然沒有人見到裡面的人是誰,但也都紛紛停下步子,禮讓馬車。
百里天縱與鳳桓並肩坐在馬車中。
出宮前,蕭雲殊又給鳳桓重新換了一遍藥。因為昨晚的劇烈活動,他身上有幾處比較深的傷口扯開了,雖然換了藥,還是隱隱作痛。
倚在車壁上,他眼睛微微閉著小憩。
略顯蒼白的臉上,帶著幾分倦意。
百里天縱比他還不舒服,坐在馬車上簡直是遭罪,幾度想下車走路。
可一起到外面來來往往的人,估計他現在這走路和姿勢也挺引人注意的,想想還是算了,老實坐著馬車吧。
兩人一路沉默,到宮門外時,忽然聽到一陣喧譁聲。
馬車也跟著停了下來。
一番恭維的話灌進耳朵:“大人此去柳州,雖說是輕車熟路,可到底風雪嚴寒一路辛苦,下官在這裡就祝大人一路順風了。”
鳳桓緩緩睜開了眼睛,“是鬱儀吧?”
他受傷的時候,聽說過柳州大雪,墨瑾離力排眾議,派了鬱儀前去治理災情。
百里天縱向前探探身子,撩開了車簾。
外面有幾個新晉升的年輕官員正圍著鬱儀說著什麼,聽來聽去,多是些恭維奉承的話。鬱儀則是笑呵呵的聽著,不時禮貌的拱拱手,看上去即隨和,又不失長者風範。
百里天縱嗤笑一聲,放下了簾幕。
聽他嗤笑,鳳桓抬了抬眼皮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百里天縱道:“一群不知深淺的年輕人。”說完,他提高聲音,對著外面吩咐道:“走吧,別耗著了。”
聞令,馬車伕應了一聲,忙叫人清開前面道理,駕車往外面走了。
離遠一些,鳳桓才道:“那些奉承的,都是些新提拔上來的官員吧?”
“我有些日子未進朝堂了,是看著眼生。”
“你覺得,他們為何去奉承鬱儀,而不奉承旁人?”
百里天縱想都沒想,隨口道:“鬱儀乃是州府提上來的地方官員,看上去又深得離兒依賴。而且,他在京都沒有靠山,親信人員也少,不像京中都那些世族大家,在朝中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。這樣一來,難免有人會覺得他比較好攀附,一旦成為心腹之人,往後也就有自己的靠山了。”
鳳桓勾唇笑了笑。
“你說的沒錯,可是你能想到的事兒,你覺得離兒想不到?”
百里天縱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。
這是,開始嫌棄的他的智商了,以前怎麼沒覺得他說什麼話的時候,他表現的這麼嫌棄?
百里天縱想著,眉頭也就跟著皺了起來。
鳳桓幾乎是同時看穿了天縱的想法,忽然就笑了,伸手想要去撫平他的眉,被他嫌棄的躲開,只好解釋道:“離兒上次來,跟我提過了,說想找幾個年輕人接近鬱儀。”
他不說還好,一說百里天縱更為不忿。
“你明知道,還來問我?”
“隨便說說,你怎麼還當真,生起氣來了?”
百里天縱:“……誰生氣了?”
他又不女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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