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瑾離站在御案前,手中執著一支筆正在寫著什麼。明明的垂下來看著宣紙的眸光,卻是讓人感動陣陣寒意襲人,渾身上下瀰漫著肅冷的殺氣。
墨青與顧臨川站在他面前幾步外。
顧臨川看了一眼案上的宣紙,他明明是在寫字,握筆的手力道卻大的驚人。
看見的知道他手上拿的筆,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拿著刀。
墨青眉頭皺了好幾皺,最終開口道:“大哥,既然查出綠衣是受柳玉卿指使,我們可要現在行動嗎?”
墨瑾離幽深的視線望著案臺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他手上的筆桿折成了兩斷。
案上,白紙黑字,寫了一個力透紙背的大字:“殺”!
男人的聲音恍若九寒天裡刮過來的凜冽北風,透著極致的冷寒,“他想要皇位,儘管來找朕拿,能拿走,是他們的本事,可是他們對朕的妻兒下手——”
那就別怪他也心狠手辣!
墨青與顧臨川都沒緊接著開口。
各有所思。
墨青想的是斬草除根。
柳玉卿不會平白無故來算計綰綰,或許正如顧臨川所說,柳玉卿是受用於鬱儀,是為鬱儀做事,謀的是盛雲的江山社稷。可無論從哪方面來講,這倆人都要付出代價。
莫說蕭綰綰現在是墨家的媳婦兒,就算還沒嫁進墨家,只憑她是他們二叔的女兒,也不能不了了之。
顧臨川想的則是,柳玉卿重功名,可到底不是不擇手段的人。
就算柳玉卿入了鬱儀麾下,想幫著鬱儀奪天下。可到底,他也不至於卑鄙到要從一個女人下手,況且是用如此卑劣不恥的手段。
那如果他一定要這麼做,原因是什麼?
兩人正想著,墨瑾離忽然開了口:“鬱儀到哪兒了?”
墨青回道:“今日派去跟蹤鬱儀的侍衛回話,他最晚明日午時,便能進靖州。”
“柳玉卿可有隨行?”
提到柳玉卿,墨青眸中閃過一抹疑惑,語氣中也是不解的成分居多:“臣弟得到的訊息,這個柳玉卿並未與鬱儀同行。而且,他與鬱儀接觸的機會也少之又少。至於臨川聽那幾人說柳玉卿曾在鬱儀府是撫琴,似乎也是個巧合。柳玉卿家在柳州,他回柳州探親剛好趕上鬱儀過壽,是被家人帶著過去的。”
墨瑾離冷笑了聲:“倒是沒少下功夫準備。”
墨青聽明白了墨瑾離的話,但還是想不明白。他不是沒懷疑這根本不是巧合,而是提前做出的安排。但查來查去,柳玉卿故鄉的確是柳州,而且還有人能證實,當日柳玉卿的確是被家人帶去的。
這就奇怪了。
他納悶的望向顧臨川。
顧臨川也是一笑,解釋道:“越是圓滿的沒有瑕疵,才說明這其中越有問題。”
就像說一個謊言,你生怕謊言被揭穿,會挖空心思想到所有可能產生的後果,然後用你認為最合理的方法,來進行補救。最終的結果,便是讓人們看到你想讓人們看到的一切。
顧臨川相信,柳玉卿有這個本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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