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茶樓出來,雲寒耳邊一直迴響著墨戰華的話。
一直以來,他以為父親的死,是裴西元為了防止雲族復仇,沒想到,是為了雲族留下的財產。
回到府門前,他久久凝視著門楣上“雲王府”三個官體大字。
鎏金的匾額富麗堂皇,是皇帝的恩賜。殊不知,這恩賜的背後,是殺戮,是掩飾,是喪心病狂的掠奪。
國仇,家恨,在心頭交織,凝聚,匯成滔天之怒,洶湧而來。
此仇不報,誓不為人!
“公子,你終於回來了。”雲七小跑著迎了出來。
見他如此緊張,雲寒下意識的以為夭夭出事了。眸中湧上慌亂的神色,幾步邁進府中。
“她在哪兒?”
“不是夫人。”雲七連忙解釋,“是遠叔派人送信來了。”
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紙條,遞到雲寒手中,“遠叔說,看到凌玉峰從密道中出去,擔心府中會有什麼麻煩,讓公子多加小心。”
雲寒鬆了口氣。
自從夭夭來到雲王府,他總是患得患失,草木皆兵。
總怕她遇到什麼不測!
心煩意亂的接過紙條開啟看了一眼,上面簡短的兩行小字,寫著凌玉峰從密道離開時的時辰。
看完,他將紙條揉成一團握在了手心中。
“回來之前,墨伯父已經告訴我了。”
“墨王爺?”雲七驚得下巴險些掉下來,“公子去見過墨王爺了?”
“見過了。”
“他沒為難公子吧?”
在雲七的記憶中,墨戰華可是個嚴厲起來不近人情的主。落在他手裡的人,不死也得扒層皮!十里天一戰,戰王軍損傷慘重,這責任就算不全部歸咎到自家公子身上,也脫不了干係。
他找過來,說不是為了替戰王軍出氣,打死他也不信。
“伯父是通情理的人。”雲寒不用看也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,丟下一句話,往儀門走去。
雲七隻好快走幾步,跟上了。
“公子,凌玉峰幾次三番闖到王府來,是不是他知道王府中,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雲七撓著腦袋猜測。
“興許你說中了。”雲寒淡淡的道。
過了儀門,一轉身往雲墨軒走了。
被說中了,是幾個意思?
雲七一時沒反應過來雲寒的話,腳步頓了頓。他本來是來問凌玉峰三番五次試探,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瞧瞧。
被雲寒這麼一說,把正事忘了。
再抬頭時,雲寒已經走遠了,他只好小跑著追了過去:“公子,您慢點走,屬下有要事請示——”
雲墨軒。
墨錦凰坐在書案前,手中的筆正在紙上圈圈點點。
時夏站在她身後。
“郡主,您這是在畫什麼?”看著紙上的名字,還有連線在名字之間,錯綜雜亂的線條,時夏一臉不解。
“你看,”墨錦凰手中的笑,指了指其中一個名字。
時夏認得那三個字。
“裴宏毓。”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讀,發表著自己的看法,“裴是皇家姓氏,郡主寫的這個人,是皇室中人嗎?”
“對,他是越西三皇子,一個滿朝文武都十分愛戴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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