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虎令的人?”雲寒低吟,“弈雲閣的人不出現,反而驚動了御虎令,看來京九失蹤一事裴西元已經有所察覺。不過裴宏毓一死,老狐狸一時半會顧不上我們,借這機會,一定要將京九在靖州城中的勢力找出來,連根拔起。”
“屬下明白,屬下告退。”雲七行了一禮退下了。
雲七走後,雲寒眸色黯了下來。
凌玉峰的死因,他始終想不通。
他是自己進的雲王府,後來又落入了假山下面的密室。
密室他去過,除了一盞摔壞的長明燈,再就是凌玉峰留下的半截火摺子。地上的腳印,也只有凌玉峰一個,沒有其他任何人留下的痕跡。
密室四壁光潔,空無一物。
一個暗衛,不可能被黑暗嚇死,他死之前,究竟看到了什麼?
“咚咚咚。”敲門聲忽然響起。
雲寒抬眸,只見母親走了進來。
知子莫若母,見雲寒雙眉緊鎖,她上前幾步走過來,問道:“寒兒還在疑心凌公子的死因?”
“凌玉峰死的蹊蹺,兒子確實想不通。”
“想不通就晚些再想,娘此來是想問你郡主的傷勢。記得當年在洛陽,娘曾見過她一次,她身體並非像這般孱弱。”
提到墨錦凰的身體,雲寒斂了笑容。
“說來都怪兒子,十里天大戰那日,是兒子傷了她,才致使她落下舊疾,一直不好。”
“那天娘被帶走之後,又發生過什麼?”
“說來話長——”
“那就慢慢說。”雲母擺明了要讓他把話說清楚,半分不由他敷衍迴避。
雲寒緘默。
出事後,不只一次有人問過他,到底發生了什麼,他總不願提及。可今天問話的,是他的母親,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與他血肉相連的人。
母親的話,他不能答。
思索過後,他開口道:“娘被帶走之後,裴景榮找到了兒子的腰牌。下令手下將士用腰牌引夭夭出營,再讓弓箭手設下埋伏擒拿。兒子唯恐夭夭出事,趁裴景榮等人不備,吩咐雲七前去報信。”
“可是沒想到,他們拿著兒子的腰牌,去找的不是夭夭,而是天縱。”
“他們將天縱騙出營帳,設計生擒。”
“待雲七發現事情不對時,兩軍已經提前開戰。戰事一旦拉開,夭夭在前方衝鋒陷陣,雲七根本無法靠近,只好回了越西兵營。也是這時,裴景榮以為兒子昏過去了,問下屬墨伯父到了哪裡。”
“兒子這才知道,他們還誘了墨伯父前來。”
“後來雲七回來了,兒讓雲七放火燒糧草,趁亂逃出越西兵營。兒知南楚到十里天有條捷徑,便是穿過景山幕雲橋。兒猜想墨伯父心急趕路,一定會走那裡。便趕去阻攔。”
“不想還沒到景山,追兵便趕過來了。”
“兒當時中了軟香散的毒,根本無法與之抗衡。待到幕雲橋時,已是身受重傷。無奈之下,兒來不及過橋,便在橋頭斬斷了吊索。也正因此,墨伯父與離兒繞行景山,到十里天比計劃中晚了三日。”
“三日後,兒與裴景榮一同率軍出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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