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你們是什麼人?在這兒幹什麼?”忽然有個侍衛發現了這邊的動靜,對著他們大聲質道。
“夭夭,有話我們回去說。”擔心被發現會有危險,雲寒著急的道。
不等墨錦凰做出反應,他一掌劈在她脖頸上。握著她的手順勢一拉,將她抱進懷裡。
“走!”
聽到命令,雲七先停手,退到了雲寒身邊。
時夏也收了手。
她剛才與雲七打得難解難分,沒看清發生了什麼,見自家郡主躺在雲寒懷中,手上還拿著一把匕首,本能的以為郡主出事了。
正欲上前,雲寒已經抱著墨錦凰一躍而起。
身影一閃,翻過高牆不見了。
“別跑,站住!”官兵見他們逃走,愈發覺得他們行蹤可疑,一眾人高舉鐵槍衝了過來。
“你先走。”雲七道。
打歸打,可多年相處下來,雲七早已將時夏當成了自家人。面臨危險時,他本能的衝在前面,保護她的安危。
時夏也不客氣。
她輕功不及雲寒,疾步行至高牆下,手中甩出一條繩索,攀著牆壁翻了過去。
等她脫身,雲七才跟在後面離開。
官兵們翻不過高牆,繞到門口再追出去時,已經不見了幾人身影。
四更已過。
街頭不時有搜查的官兵走過,腳步雜亂而匆忙。
雲寒抱著墨錦凰,躲開重重官兵搜尋,回到了雲王府中。
“王爺,您也受傷了,屬下去把大夫喊來,給您包紮一下傷口吧。”等雲寒放下墨錦凰,雲七才一臉擔心的道。
胸前的白色衣衫,已染成了一片紅色。
“本王無妨,你們先下去吧。”雲寒道,小心翼翼的將墨錦凰放平。她手中依舊緊緊握著那把匕首,他費了些力氣,才將匕首取出來。
放下匕首,又拉過錦被為她蓋上。
雲七心中不安,可見自家王爺堅持,想來傷得也不重。於是欠了欠身,拽著時夏一起退出了房間。
他們走後,雲寒在墨錦凰床邊坐了下來。
深不見底的眸中,佈滿疑惑。
引他追出去的人到底是誰?
那人應當十分了解他們的習慣,知道鳳桓會衝進去,讓他留下。他特意在鳳桓走後才露面,就是為了引他出去,拖延時間。
他們是早算好了夭夭也會去景陽行宮嗎?
或者,他們知道夭夭身份?!
這個想法,將他嚇了一跳。
如果躲在幕後的人也知道夭夭的真正身份,那麼夭夭的處境,比他想象中更要危險百倍千倍。
時光一點一滴過去。
外面天邊已經泛起幾分魚肚白。
墨錦凰睡得並不安穩。
閉上眼睛,腦海中便是翻滾的烈焰,在大火中遠處可逃的家人。緊接著,畫面一轉,她又一次回到了十里天戰場。
摔下戰馬的那一刻,身下的血水滾燙。
喊殺聲震耳欲聾,她只看到自己的將士,一個個倒在血泊中——
他們臨死,都是朝著前方。
沒有一個人臨陣脫逃。
她帶著他們來到十里天,卻沒能帶他們回家。
心鈍鈍的痛了起來。
雲寒——
墨玉般的眸忽然睜開,閃過一道冷寒嗜殺精芒。摸出枕頭下面的匕首,一步步,往雲寒房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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