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爺,您是押大還是押小?”夥計也是見過世面的人,知道惹不起,便十分的客氣。
“叫你們掌櫃出來,我要押他這間賭坊。”墨戰華道。
輕飄飄的聲音如一縷魔音般,瞬間席捲了賭坊每個角落,喧囂的場子中立刻變得鴉雀無聲。
一個個,呆若木雞般的,望著墨戰華。
作莊的夥計也呆住了。
半晌沒反應過來。
“怎麼,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?將你們掌櫃叫出來,我要押他這間賭坊。”一字一句,不高不低的又重複了一遍。
話音落下,賭場的人們炸了。
“這人好大的口氣,我可聽說這賭場後臺大著呢,是朝裡的大官兒。一般人可惹不起。”
“不見得,依我看這人也不是省油的燈。說不準是那什麼高官得罪了人,人家也請來了高人,故意來找茬來了。”
“這要真鬧起來,可就熱鬧了。”
“——”
人們七嘴八舌,議論紛紛。
夥計乾笑兩聲,臉上帶著粉飾太平的笑,試探著道:“這位客官說笑了,小店是做賭場生意的,只賭錢,不賭東西。”
“那就算算你店值多少銀子,它值多少,我押多少便是。”
夥計見他不鬆口,繼續保持著笑臉。
“小人見客官氣勢凌人,便知客官非泛泛之輩。聽客官的語氣,想來客官並非靖州人氏。俗話說得好,強龍不壓地頭蛇,得饒人處且饒人,客官今日放小店一馬,小店一定感恩不盡。”
“小人也會稟明掌櫃的,無論何時客官來到小店,一定讓客官玩得盡興。”
“賭都不讓賭,如何玩得盡興?”墨戰華反問。
夥計被他噎住,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。
鳳清瑤站在墨戰華身邊,眉眼間不時露出幾分笑意。
他們查出這間賭坊實為戶部所設,背地裡為裴西元斂財所用。而且京九出事前,也經常會來這個地方。
賭坊裡的打手,正是京九的安插在靖州城中的勢力。
他看出雲寒想動手除掉這裡,卻因為裴西元一直盯得太緊,不好下手。他帶著妻子出門散步,順便來幫未來的女婿一個小忙,除了這間賭坊。
周楊手掩著半張臉,不遠不近的跟在兩人身後。
夥計被他噎的沒話說,終於斂起了笑容。
“這麼說,客官是執意刁難我們了。”
墨戰華清冥冷肅的臉上,勾起一抹笑意,輕飄飄的聲音道:“不為難啊,你們開的是賭坊,我不過是賭注大了一些,如何算是故意刁難?再說了,這一賭局一開,你我勝算各半,你又憑什麼說我是在刁難?”
“難不成,你一個開賭坊的,連贏錢的自信都沒有?”
夥計啞口無言。
迫於無奈,將賭坊掌櫃請了出來。
掌櫃三十幾歲,玉冠束髮,身穿窄袖勁衣,手帶青銅護腕,走起路來虎虎生風。一看便知是習武之人。
墨戰華唇角揚起一抹弧度,似笑非笑。
說什麼掌櫃,也不過是裴西元派在這裡,負責賭坊收成的心腹罷了。上前一步,將一迭銀票甩在賭桌上,“來吧。”
最快更新閱讀,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