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月後,邊境捷報傳來。
太子帶著一萬禁軍大獲全勝,擒拿邊境山賊匪寇百餘人,繳獲金銀珠寶無數,還解救了幾名被綁上山的良家女子。
班師回朝,一萬禁軍侍衛幾乎毫髮無傷,唯一可惜的,是山賊頭跑了。
雲王府。
周楊雙膝跪地,對著雲寒重重一拜,“屬下見過公子,公子救命之恩,屬下沒齒難忘。”
“過去的事,不必再提了,起來吧。”
“多謝公子。”周楊站了起來。
“身上的傷可好了?”
“好了!”周楊鏗鏘有力的聲音答。
株州造反被捕,嚴刑拷打下他受了不少傷,臉上也被烙上了囚犯的烙印。得救後,他拿刀生生切下了帶有烙印的面板。
如今長髮垂下,遮住了臉上猙獰的刀疤。
打眼一看,匪氣十足。
雲寒算到現在朝中形勢,太子想保住自己地位,必須要揚名立威。而剿匪,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。
他讓周楊在西北邊境冒充山賊,驚擾百姓,引起朝廷注意。
又派人提醒太子府幕僚,請太子主動請纓,帶兵剿匪。果然不出所料,皇帝同意了太子出征,還派了凌玉峰與京九同時保護。
“人帶回來了嗎?”他問。
“帶回來了。”周楊道,轉身出去,再回來時,手上拎著一個五花大綁,蒙著眼睛、耳朵、堵著嘴巴的男人。
拎進房中,往地上一丟,“公子,人帶到。”
雲寒示意將他矇眼布、口布去掉。
周楊一把拔出塞在口中的布團,不等拆到矇眼布,就聽那人破口大罵:“無恥小人,淨幹偷雞摸狗的勾當!有本事光明正大與老子打,下毒算什麼本事?”
周揚不語,一把扯掉了他臉上的矇眼布。
視線忽然變亮,他用力閉了幾次眼睛,才適應了光線的變化。
眯著眼望向雲寒。
看清雲寒的剎那,他臉上表情僵住了。
“還認得我吧?”雲寒幽幽的道,清貴高華的聲線中,透出陣陣令人心驚膽戰的寒意。
京九終於緩過了神。
冷冷一笑,怒斥道:“雲寒,你這厚顏無恥叛徒,敗類!當初害我十萬戰王軍血濺沙場,馬革裹屍!如今又來毀我弈雲閣,到底安的什麼心?!”
“我厚顏無恥,我是叛徒——”雲寒也不反駁,重複的著他的話。
唇角輕揚,冷傲孤清的臉上,帶著似有似無的笑。
“京九,你說你忠心於弈雲閣。那好,你說說看,你不好好呆在靖州,去西北邊境做什麼了?”
“你一個叛徒,有何資格來問我話?”京九掙扎著想站起來,被周楊一腳踹翻在地,“你現在是個階下囚,說話客氣點兒!”
“哼!”京九頭一扭,乾脆不說話了。
“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弈雲閣的人了?”周楊只覺得好笑,隨手丟擲幾封書信,丟到京九面前:“京閣主,這信中的內容,你可記得嗎?”
京九臉色大變!
面前的書信,是景陽行宮出事後,他派人送往南楚攝政王府的信。信中寫著王爺死於行宮大火,請王妃與世子速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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