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,你是想殺雲公子嗎?”時夏試探著問。
墨錦凰不說話,預設了。
“可是郡主,你和雲公子之間,會不會有誤會?”這些天來,她每日看著雲寒小心的照顧著她,悉心的模樣,不是可以裝出來的。
“誤會?”墨錦凰冷笑,“倘若有人拿刀要你殺我,你當如何?”
“郡主待時夏恩重如山,時夏自然寧死不從!”
“你都知情比命重,他會不知嗎?”
她又何嘗不希望只是一場誤會?何嘗不希望是他是被人所迫?
可她查得清清楚楚,開戰前那一晚,她離開雲寒營帳後,越西太子裴景榮去了雲寒的帳中。
他們說了什麼她不知。
是交易,亦是脅迫,她也不知。
她只知,當晚天縱被俘,邀天縱離開軍營的越西侍衛,手中拿著雲寒的腰牌。她只知,第二日,雲寒未按計劃出兵。
她只知道,三日後再見他,迎面而來的,是讓她丟了性命的那兩箭。
是她荒唐,不該戰爭當兒戲,萬箭穿心是她罪有應得。
那麼他呢?
也該付出他該有的代價吧?
歸根結底,她原不原諒他不重要。這世上沒有人能讓時光倒轉,也沒有人,能挽回十萬戰王軍和十五萬逸王軍的性命。
事情總該有個了結。
門外,雲寒敲門的手頓在了半空中!
夭夭的話如數落入耳中,他冷傲孤清的臉上平添了幾絲苦澀。收回手,黯然嘆了口氣。是有多恨,她才想用別人的刀,來要他的命?
轉身欲離開,走了兩步,又繞了回來。
笑容重回臉上,敲敲門走了進來。
“夫人在寫什麼?”
墨錦凰聽到是他,也不避諱,頭也不抬的道:“在府中呆得久了,心裡覺得悶,想玩個借刀殺人的遊戲。”
雲寒點頭,十分贊同:“需要本錢嗎?為夫可以替夫人出。”
時夏一口氣沒上來,差點把自己嗆死。
心道公子你是傻了嗎?郡主要殺的人就是你,你不著急澄清也就算了,還上趕著遞錢!
墨錦凰望著桌案上的人物關係圖。
提起筆,圈了一下右上角的名字,然後抬起視線,幽幽的望向雲寒,“這就是我殺的人,你願意出錢,可以呀。”
雲寒看了看她圈的名字,裡面兩個字,赫然是他的名字。
眸中掠過一抹光亮,臉上笑意不減,“夫人想要為夫的命,何必大費周章?為夫的命就在這裡,夫人隨時來取就是。”
“你知我殺不了你。”墨錦凰臉上也笑著,眼中卻是一片冰寒。
“你也知我不會還手。”
“不,我只是不想自己動手,我殺了你,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扯平了。可你死在別人手上,那是你與別人的恩怨,平不了你欠我墨家的債。”
“原來你是這樣想的。”雲寒低吟。
幽深的眸,沉沉的望著她。
許久,眉間眼角又綻開了一抹笑意,“好,夫人想看戲,做夫君的自然要滿足。夫人想讓為夫陪誰玩,為夫便陪誰玩。”
看著兩人一唱一和,時夏冷汗直冒。
瞧這倆人說的,都是什麼話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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