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越西向南楚求援,我依你的計劃,到了越西。當著滿朝文武的面,主動請纓出戰。裴西元正為戰事發愁,得知我能帶戰王軍來替他解圍,自然再驚喜萬分。想都沒想,當即答應將京城的十萬兵馬也給我調遣。”
墨錦凰冷靜的聽著。
裴西元的十萬兵馬,加上守在越西邊境的五六萬將士,也就只有十六萬人。可就是這十六萬人,滅了她整整二十五萬精兵!
“後來呢?”她問。
“後來我帶著十萬守越西兵,到十里天與你匯合,直到開戰前那一晚,一切都還是順利的。”雲寒當初也考慮過天縱出兵攻打越西的用意,可西涼皇野心勃勃,眾人皆知。加上夭夭一直說天縱是奉命行事,他也就沒多想。
若當初他再細心一些,也就能發現夭夭的計劃了。
暗暗嘆了口氣,繼續道:“那晚你說要打頭陣,我不同意。可說什麼你都要堅持,我實在拗不過你,只得答應了。”
如今想起,他還是後悔萬分。
當時他再堅定幾分,也許就不是現在這樣的場面了。
可惜,這世上沒有後悔藥。
“這些我都知道。”墨錦凰沉著聲音開口,“我想知道的是,我走後,裴景榮去你帳中,都做了什麼?”
十里天一戰,裴景榮是關鍵。
“你走後過了大概一盞茶左右的時間,我聽到有帳外有動靜,便打算出去看看。走到帳門前,被裴景榮堵了回來。他帶人包圍了整座營房。”
“所以,你沒按時出兵?”墨錦凰眸光出奇的平靜。
以他的功夫,別說一個裴景榮,就算十個,二十個裴景榮,也不可能困得住他。除非是他自己不想反抗,否則他總會有辦法通知到她。
平靜如水的眼眸,如月色般薄涼,淡淡的落在他臉上。
她相信父王,也相信父王不會感情用事,只憑這些年的感情,就相信他是無辜。所以,她才願意靜下心來,聽一聽他的解釋。
雲寒黯下了眸光。
他很清楚,想讓她相信自己,並非易事。
“裴景榮到我帳中,說收到密函,越西軍中混進了西涼的細作。他來,是為了剷除細作,舉兵鎖帳也是迫不得已。我擔心他另有圖謀,便找機會讓雲七出去找你報信,想讓你緩兵待發,等查明裴景榮的目標再作打算。”
“可不等天亮,雲七回來告訴我,已經開戰了。”
說到這裡,雲寒嘆了口氣。他如果當機立斷,與裴景榮正面衝突,夭夭也許就能察覺這邊有變。
現在後悔什麼都已於事無補。
“兩軍交鋒,我才察覺事情不對,可再想行動為時已晚。裴景榮手上有裴西元親筆詔書,沒有他的允許,不準發兵。縱然我想動,越西那些將領都是裴西元的人,他們也不會服從於我。”
“所以,你乾脆一不做,二不休,歸順了裴西元?”墨錦凰戾了聲音。
“沒有!”雲寒想都沒想,兩個字脫口而出。
墨錦凰忽然想到什麼,視線移到他的胸口。他胸前傷口異常平整,不是鈍器所傷,反而像是被刀鋒緩緩劃過。
“你身上的傷,從何而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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