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頁——”京九沉默半晌,臉上的傷太痛,他吐字有些模糊不清。許久,才又長出一口氣,緩緩的道:“上面寫了雲王被人所害,而且,是在皇宮之中被害。”
“皇上殺了我父王?”雲寒問。
京九垂著眼簾,點了點頭。
“皇上為何要殺雲王?”墨錦凰沉聲開口:“他已經滅了雲族,剩下的雲族族人也不足為患。有云王在靖州城中做人質,他更不必擔心雲族活著的人起事。殺雲王,反倒會引起雲族人的怒火,豈不愚蠢至極?”
“郡主有所不知。”京九知躲不過,便也不隱瞞了。
坦白道:“皇上當年召雲王爺進宮,是為了問他要一樣東西,可他說什麼都不肯交出來,最後,皇上才動了殺心。”
“你說皇上要的東西,是什麼?”開口的是雲寒。
與墨伯父見面時,墨伯父提過,父親當初派人帶走了許多金銀珠寶。到靖州後,悄悄藏在了某個地方。
裴西元找到父親,也是為了這筆財寶。
“是——”提起此事,京九忽然有些猶豫。
“快說!”時夏上前一腳踢在他膝蓋傷口上,疾言厲色道:“再敢遮遮掩掩,就把你兩隻手,一寸一寸的切下來!”
京九疼得直喘粗氣。
有了剛才的經歷,現在他可不敢小看時夏了!這個魔鬼般的女人,一定說得出,做得到!
收回視線,道:“皇上當年攻打雲族,殺傷無數,他覺得雲族的存在,始終對越西是威脅。他找來雲王,是想要雲族尊主璽令。可雲王不肯,皇上盛怒之下一時衝動,才殺了雲王。”
“為了雲族璽令,不惜殺我父親?”雲寒一字一句,彷彿從牙縫中擠出來。
冷的滲人!
“雲王遇害時,宮中還有誰?”墨錦凰道。她看了一眼隱怒的雲寒,又轉過臉望向京九。如果那一頁上面僅僅寫了雲王在宮中遇害,他們大不必煞費心思的抹掉上面的內容。
這麼做,想來是為了隱藏更大的秘密吧?
她要是沒猜錯,裴西元想要隱藏的,正是她有次在密道中發現的機關。
“這個在下真不知道,在下是為皇上效命,可並非大內侍衛,時時保護在皇帝身邊。雲王遇害那日,在下只知那個田廣平在場。知他在場,也是因郡主與雲王盤查時,才知道的。”
京九沒說謊。
他的確不在裴西元身邊侍候,雲寒的父親遇害時,宮中發生什麼,他不知道。
他唯一清楚的,是裴西元要的,並非是什麼雲族璽令。
“為了一個不值一文的璽令殺人,你不覺得荒唐嗎?”墨錦凰唇角揚起一抹譏誚,冷笑道:“京九,你是當我們是傻子,還是覺得時夏手上那把刀好玩,你還沒玩夠?”
聲音不高不低,卻帶著十路的威懾,鼓槌在京九心頭敲響。
時夏臉上又露出惡魔般的笑。
摩拳擦掌。
京九嚥了口唾液,口中和著血水的腥鹹,令他感到陣陣寒意。
他果然小瞧了他們。
“當年皇上攻入陰山時,雲王轉移走了許多金銀財寶,皇上讓他交出來,他不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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