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下令處斬周楊,告示一出,百姓紛紛拍手叫好。
畢竟對百姓而言,什麼算計什麼勾心鬥角都與他們無關,天下太平,安居樂業,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。
周楊是叛賊,搗亂了一方平安,這種人,活該拖出去斬首。
雲王府中,燈光幽幽暗暗,映著坐在書案前的男人。
“王爺,您的傷還沒好,該歇息了。”雲七第三次上前提醒,英氣的臉上,佈滿不安和擔心。
雲寒擱下了筆。
清冷的眸透過窗子,望向外面灰濛濛的天。
“什麼時辰了?”
“三更鐘聲都敲過了,已經是子時了。”
聞言,雲寒又收回了目光,“又到子時了,鳳桓他們,該過了贏州了吧?”輕幽的聲音,似是問話,又似是自言自語。
雲七點了點頭。
“按時間來算,是該過贏州了。不過大公子行事謹慎,一出靖州,我們派出去的人,便跟丟了,後來就再找不到他們蹤跡了。”
“這樣最好。”
清冷的唇角揚了揚,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。沒有訊息,就是最好的訊息,這說明裴西元也沒找到他們的蹤影。
“王爺,您該睡了。”雲七又勸。
雲寒彷彿根本沒聽到他的話,冷傲孤清的臉上,帶著雲月星辰般高遠不可觸及的清輝,眸若玄月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雲七臉色又沉重了幾分。
就算是油燈,也扛不住這個熬法,何況是人呢?
剛想再勸一勸,雲寒忽然開了口:“處斬周楊的告示貼出來了吧?”
雲七嘆了口氣,無奈的答道:“下午便貼到城門口了,皇上還放出訊息,舉報同謀者,重賞白銀一百兩。”
雲寒對舉報有獎沒興趣,淡淡的問:“打聽到誰監斬了?”
“沒有,以往這種事都是由刑部,或是大理寺出面。這次皇上即沒讓大理寺管,也沒找刑部的人,就只派人去城門口貼了張告示。”
誰都沒找,這就奇怪了。
雲寒心中想著,緩緩站起了身。
這一動,扯到小腹刀傷,一陣陣鑽心的疼。
雲七忙上前扶住他。
“王爺,您慢點,小心傷口。”
“這點傷,死不了。”
他回榻上歇息時,墨錦凰也剛剛回到榻上。
“小姐,你身子弱,得注意歇息才行,這樣熬夜法,早晚要把身上熬空了。”和兒邊幫她放下床榻兩側帷幔,邊喋喋不休的絮叨。
“好了,你都叨叨了整整一晚了,也不嫌累。”她嗔責。
“小姐身體出了毛病,就是奴婢的罪過,奴婢哪敢嫌累?”和兒不服氣的撅著嘴巴,上前熄滅了蠟燭。
倏的一下,屋子裡暗了下來。
和兒摸著黑,在床邊躺下了。
大概是真困了,沒過一會,床邊便傳來和兒酣睡的聲音。
墨錦凰躺在床上,望著頭頂的帷幔。
處斬周楊的事她早就知道,只是不知裴西元會選在何時行刑。今天回來尋雨說城門前貼出了告示,三日後,在菜市口斬首示眾。
還有三天,雲寒該坐不住了吧?
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,她可不能錯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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