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處,雲寒與鳳桓不約而同的繃緊了手臂,暗器幾欲脫手而出。
氣氛一觸即發。
裴西元眸光緊緊的盯著武將手中那把刀。
只有墨戰華,清冥冷肅的模樣,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一樣,照樣端起一杯茶低酌淺吟。
利器破空,刀光冷寒。
此時,剛好有侍女端著茶點進來,只見風起腳步飛旋,一個利落的轉身。身形錯落間,手上已多了一條白紙錦帛,甩向那武將。
更凌厲的破空之聲傳進眾人耳畔了,錦帛以極銳利之勢,纏住那武將手腕。
風起手一拽,那武將便如斷線的風箏般,飄向後方。
刀凌空飛起數丈高。
風起眸光一寒,腳步一個飛旋躍起踢在那武將腰間。那武將毫無還手之力,身影便又飛了出去,胸口狠狠撞上了迎面飛來的刀。
“嘶——”利器刺穿衣服的聲音響起。
那武將瞪圓了眼睛,不敢置信的望著胸口的刀。一口鮮血自口中湧出,話都沒來得及說,轟然倒地,死了!
風起笑得謙遜,將錦帛還給了目瞪口呆的侍女,繼而對裴西元行了一禮:“皇上,方才這位越西勇士有意借比武之名刺殺王爺,破壞南楚與越西和談,已被在卑職識破,並就地正法。”
言辭間,沒有半分請罪的意思,彷彿只是告知一下。
話音落下,坦然回到了墨戰華身旁。
裴西元心中直罵“沒用的東西”,臉上卻不得不賠著笑臉,手一揮,氣急敗壞的喝斥:“大膽狂徒,敢膽壞我與南楚修好大計。來人啊,給朕拖下去,鞭屍一百!”
上來兩個侍衛,拖著那死了的武將下去了。
緊接著又上來幾個人,動作飛快的將地上的鮮血擦了個乾淨。
奏樂聲起,歌姬再次湧進來,在方才決鬥過的地方翩翩起舞。歌舞昇平掩住了眾人的嘆息聲,讓皇宴上看起來似乎熱鬧非凡。
除了歌舞助興,偶爾有人敬墨王爺酒,卻再無人敢提比試一事了。
人家一個琵琶骨被打穿,再上不了戰場的“廢人”,都能在十招之內,將越西精心安排好的高手擊退。
沒受過的人,功夫得高到什麼程度?
戰王的聲譽,果然不是空穴來風。
皇宴持續到戌時,才終於結束,墨戰華醉意朦朧與裴西元道別,“多謝越西皇款待,本王回南楚,一定將越西皇的好意帶到。”
“那就有勞墨王爺了!”裴西元咬牙切齒。
他精心籌備良久的計劃,居然在自己的皇宮之中,屢屢被破壞了。越西這麼多人,居然連三個人都拿不下,怎讓他不氣憤?
看著墨戰華離開的眼神,帶著恨不能吃人的衝動!
廢物,一群全是廢物!
墨戰華出宮的訊息才傳來,他就氣得踹翻了桌子,砸爛了花瓶,摔了御書房一地奏摺。
嚇得公公張慶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眾太監侍女跪了一地。
雲寒與鳳桓也在墨戰華平安離開後,悄悄離開了皇宮。
夜風冷寒。
一陣風吹過,凌玉峰打了個寒顫,醒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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