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錦凰望著雲寒,細細回味著他的話。
怎麼聽,都不像好話,眸中光華流轉,冷聲道:“王爺既已默許我自由出入府中,又為何派人時時跟蹤?”
“世道紛亂,本王派人保護自己的王妃,難不成也有錯?”
雲寒笑得無辜,端起茶一飲而盡。見她一直沒喝,又指了指她面前那杯,“為了給王妃衝這杯茶,本王可是等了半個時辰呢,不嘗一嘗?”
墨錦凰不屑,起身便走。
走到他身旁時,她又頓住腳步,上身微微一側,靠近他身邊,冷漠疏離的聲音道:“王爺有這心思,還是想一想如何討好你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,保住你的榮華富貴比較好。”
丟下一句話,揚長而去。
雲寒品著她的話,冷傲孤清的臉上,只剩一抹苦澀。
榮華富貴——
在她的眼中,如今的自己,就只喜歡榮華富貴了,幽幽目光看著桌上還冒著氤氳熱氣的茶水。可她再誤解他又能怎樣呢?
還不是要哄著?
誰讓他做錯了呢?
其實,是重逢以來,他發現她身上總是冰涼。
自金門關回來,他特意去問了族裡的大夫。
大夫問過後,得知她受傷後,身體孱弱,且功夫全力,判斷是心脈重創所致。但具體情況,要問過脈才能知道。
他考慮到她會抗拒,便讓大夫先看看有沒有法子緩解。
大夫便讓他拿血菊給她服用。
血菊長在雪山頂,耐最寒冷的天氣,曬最純淨的陽光,且生長緩慢,二十年才開一次花。摘下來花,更是價值連城。
他費盡周折,也不過找到幾朵。
便是如此,她連看都不看一眼。
雲七從遠處走過來,面帶同情,“王爺,要不屬下雪菊拿給和兒,讓和兒端進王妃房中,興許王妃便不這般抗拒了。”
雲寒無奈的點了點頭。
“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雲七命人取來托盤,將桌上的茶水,連帶著小火爐一起,收拾進了托盤中,“送去王妃房中,交給和兒姑娘。”
“是。”下人端著托盤下去了。
雲七並未離開。
待下人走後,他才一臉嚴肅的道:“王爺,墨王爺此時已經進了景陽行宮,大概未時進皇宮赴宴。墨王爺進城時,路兩側的百姓中,埋伏了不少弈雲閣的人,想來,鳳桓少爺也做了不少準備。”
雲寒若有所思的點頭。
“告訴蒙爽,宮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要掉以輕心。”蒙爽是雲族人,父母在當年裴西元對雲族的屠殺中雙雙死亡。後來被修遠選中,送進宮中成了裴西元的御前侍衛。
“屬下已經交待過了,請王爺放心。”
“若本王沒料錯,為保墨伯父平安,鳳桓一定會混進宮中。他不同於蒙爽,自小在宮中。人生地不熟的,難免出差錯。吩咐蒙爽找個機靈點的人,照應著點。”
“還是王爺想的周到,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雲七領命退下,雲寒起身去了前院。
走到府門口,前腳不等踏出門口,守在門左右的禁軍侍衛刀一橫,攔在了他胸前。其中一人開口道:“駙馬爺,我們也是當差的,聽命行事,還望駙馬別讓我等為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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