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錦凰一時不備,被雲寒拽進懷中。
掙扎著想要起身,他環在她肩上的手,卻加了幾分力道,按著她沒能起身。慵懶低啞的嗓音道:“方才多飲了幾杯,為夫腹中攪的厲害。你若不想待會替為夫沐浴更衣,便別亂動,安靜的陪我躺會兒。”
墨錦凰果真沒再動。
不時撲入鼻中的酒氣令她明白,他的確是喝了不少酒。這裡是將軍府,萬一他酒後有個什麼不適,她是他名譽上的妻子,自然要擔負起照料他的責任。
她可不想幫他沐浴換衣。
可他怎麼醉了呢?認識他這些年,喝酒從來沒見他醉過,而且父親與幾位兄長也是有分寸之人,不可能勉強他多喝。
她抬起頭,悄悄向他看了過去。
男人呼吸均勻似是睡著了,抱著她的手臂,卻是十分用力,絲毫沒有放鬆。她單手撐著身體,另一隻手推了推他的手,想將他推開。
試了幾次,都沒能成功,自己倒是累得氣喘吁吁。
“和兒,尋雨——”她喊,怕吵醒男人,聲音不敢太大。可喊來喊去,門外半點回音都沒有。
此時,被她喊的和兒與尋雨,正在院子裡美滋滋的吃著點心。
“雲王爺真是細心呢,連我們這些奴婢都照顧得到,小姐嫁給他,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。”和兒邊吃邊誇讚,嘴角沾滿了點心渣渣。
尋雨不屑,冷冷的站在一旁。
“虧平日裡小姐待你那麼好,才幾塊點心便將你給收買了,白眼狼!”
“我說的都是實話,怎麼就是白眼狼了?”和兒急得跳了起來,用一雙大眼瞪著她,“有本事,你別吃啊,吃都吃了,現在來裝什麼大尾巴狼?”
“白眼狼!”
“大尾巴狼!”
“——”
墨錦凰喊了半天,沒人理。
手臂支撐著身子太累,不得已,她又躺回了男人身上。
大口大口喘著粗氣。
如今這幅身子骨,實在是太差了,就連他的手臂壓在肩上,她都覺得異常的沉重,壓得她喘不過氣來。
雲寒幽幽睜開了眼睛。
看著窩在懷中的女子,扶在她肩頭的五指,一寸寸收緊了。
這一年多,她到底經歷了什麼?身體怎會變得如此柔弱無力?難道,是當初在戰場受傷留下的頑疾?
思及此,愈發心疼她這一年多來受的苦。
抱著她的手臂,帶著恨不能將她揉進骨子裡的溫柔。
自十里天一戰至今,從來沒有一刻,他過得如此時這般踏實滿足。哪怕她還在恨著他,哪怕只能用裝醉這種拙劣的藉口來靠近她。
他也一樣感到滿足。
夭夭,以前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,以後,再不用你付出了,換我來。我會掃平所有,讓你安安心心的,過你喜歡的生活。
一夜溫情,第二日,兩人才回到雲王府。
進了王府,雲寒站住腳步,冷寒的視線落在雲七身上。
雲七苦了一張臉。
“知道該怎麼做?”沉聲問道。
“屬下知罪。”雲七欠身行禮,“屬下這便下去領罰。”
“四十大板,敢少一下,本王絕不輕饒。”
“屬下不敢。”雲七垂頭喪氣的下去了。
墨錦凰沒理會雲寒如何處置雲七,轉身回了自己房間。眸光不經意間落在桌上未及收起的書上,微微一頓,心頭湧過一抹異樣。
誰來過她的房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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