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——”墨錦凰腳步徹底停了下來。
她沒聽錯吧?
為什麼見異思遷,新婚另娶的人是雲寒,反倒成了她禍國殃民?要將她拖出去處死?
還是凌遲?
裴西元這老狐狸,莫不是腦子壞了吧?
要處置,也該是處置雲寒吧?
“小姐,怎麼辦?”眼看著官兵往這邊走來,尋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手,悄悄握緊了藏在衣袖中的匕首。
她隻身一人,便是打起來,驚動了隱藏在房中的時夏,她們也只有兩個人,與外面上千號禁軍侍衛比起來,敵眾我寡,簡直明擺著是找死。
“不必緊張。”墨錦凰出奇的平靜。
尋雨怎麼可能不緊張?
她手心裡的汗都出來了。
凌遲,那是什麼刑罰啊?比五馬分屍更加殘酷狠戾!自古以來,只有對身犯重罪的人,才會處以凌遲極刑。自家小姐什麼錯都沒犯,竟然要被凌遲處死!
這世上還有公道嗎?
思緒紛飛間,已經衝過來幾個侍衛,押著墨錦凰去了正堂。
“啟稟皇上,犯人帶到。”侍衛大聲稟報。
不等裴西元開口,雲寒已經驅趕侍衛,將墨錦凰護在了身後,“皇上,雲王府是臣的府邸,公主從臣的府中出去遇害,理應由臣來承擔責任,與凌嫿無關。”
“你倒是不怕死!”裴西元怒斥。
“皇上,”墨錦凰從雲寒身後繞出來,淡淡的道:“臣女聽侍衛稱臣女‘犯人’,王爺又要替臣女受罰,敢問皇上,臣女就出門買了幾樣東西,犯了哪條律例法規?”
裴西元氣得沒說話。
張公公見狀,上前一步,尖細嗓音宣佈道:“魅惑駙馬,害死公主,哪條不是死罪?”
墨錦凰怒極反笑。
“皇上難道忘了,臣女嫁進雲王府,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。期初,為了拒婚,臣女還在皇上面前立下軍令狀,以擊退西涼軍為條件。難道這些,皇上都忘了?再說到害死公主,臣女為何要害公主?害了公主對臣女有何益處?”
張公公高昂著頭。
“拒婚雲王,是你以退為進!害死了公主,雲王府中你自然就是嫡妻正室了。當初皇上賜婚你與雲王,是念你德敏聰慧,不想你竟是這般心思歹毒的女人!”
尋雨:——!
墨錦凰冷笑:“欲加之罪,何患無詞?”
“皇上。”雲寒開了口:“此事與她無關,要殺要罰臣一力承擔。”
篤定的語氣,擲地有聲。
墨錦凰感到不解。
這是他的府邸,又是他引安和進到書房,對安和的行蹤應當瞭如指掌。便是他沒有參與安和的死,至少應當是知情者。
看裴西元的反應,明顯是想找個人頂罪,放過他。
他不上道,還替自己求情?
正想著,雲寒繼續道:“此事的確是臣疏忽,沒能發現公主的行蹤。只是公主貴為金枝玉葉,在臣的府中向來行動自如,臣不敢時時監控,更不敢隨意過問公主去處。”
裴西元臉色鐵青。
“你不敢問?你府中養了那麼多人,長了那麼多雙眼,他們看到安和深夜出門,難道也不向你稟報嗎?”
“皇上明鑑,昨夜公主出門,連貼身侍女都沒帶。”尋雨適時的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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