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驚得船艙中幾人豁然起身。
歌舞被迫停了下來。
“不好了,有人落水了——”外面不知誰喊了一聲,雲寒眉心微蹙,率先從船艙中走了出來。
馬天成緊隨其後,也走上了甲板。
岸邊、橋頭,已引來不少好事者圍觀,正七嘴八舌指指點點的議論著。
“方才人還好好的站在橋上,這怎麼忽然就跳下去了?”
“這女子我見過,是湘紅院的杏雨姑娘,聽說是喜歡上了個書生。那書生拿了銀子跑了,她這一時想不開,就輕生了。”
也有不少惋惜的聲音。
“好端端的一個姑娘,可惜了。”
“自古紅顏多薄命啊!”
“——”
船頭上,沾了一灘鮮血,水中哪還有女子的身影?
“救人!”雲寒下令。
兩個侍衛褪去甲衣,飛快的跳進了河水之中。半刻鐘後,兩人拖著一個女子,從水中浮了出來。
侍衛七手八腳的將三人拽上了船。
女子大概掉下來時頭撞到了船上,此時暈迷不醒。
侍衛長過來,蹲下身子試了試她的鼻息,抬頭向雲寒請示道:“王爺,她還活著,如何處置?”
“暫時安置在船上吧,待她醒了問清原因,若無冤屈,便放她離開。”雲寒看都沒看那女子,吩咐完,便轉過身,對著馬天成道:“攪擾南楚皇遊河的雅興,實為本王招待不周,還望西涼皇多擔待。”
手往船艙處引了引,“南楚皇請。”
“雲王言重了,請。”
一行人又回了船艙。
歌舞繼續時,那女子也被侍衛抬進船上一個狹小的房間。
“怎麼辦?在這看著?”一侍衛問另一侍衛。
“王爺只說待醒了問清楚便好,看她這樣子,一時半會也醒不了,我們先出去吧,把門鎖了就是。”
“好。”
兩侍衛出去,把門鎖上了。
侍衛一走,那女子便睜開了眼睛。
沒理會額頭上尚在淌血的傷口,她迅速拔下發簪,撬開地上兩塊木板,鑽進了下面的隔板之中。又轉回頭,將木板原封不動的放回來。
從船板隔層中,爬走了。
船艙中,觥籌交錯,歌舞昇平。
“雲王在南楚多年,英勇善戰,殺敵無數。不但為我南楚社稷穩定立下了汗馬功勞,更讓周圍列國聞風喪膽,不敢再犯我疆土。今日朕就借越西皇帝的酒,敬雲王一杯,感謝雲王這些年來對南楚的守護。”
馬天成朗聲道,笑容十分的光明磊落。
一道陪同的越西三皇子裴宏毓聞言,臉色沉了下來。
雲寒在南楚的確是立了很多功勞,與之相比,他在金門關的表現,並不怎麼出彩,甚至連西涼士兵都沒殺幾個。
難不成,他來到越西,不如在南楚時盡心了嗎?
馬天成看出裴宏毓的心思,滿意的低了低眉毛。
雲寒面色從容。
馬天成的離間,他何嘗聽不出?
端起酒杯,清貴高華的聲線道:“本王早年在南楚戰王府長大,若不練就一身本領,又有何顏面回我越西報效家國?”
輕飄飄的一句,將馬天成的話擋了回去。
船艙後面,那女子悄悄探出半張臉,眸中帶著滔天恨意,向這邊看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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