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裴西元沒給大家這個看熱鬧的機會。
不等雲寒開口,他便把話茬給接了過去,“賢弟今日來到越西,是為了增進兩國之間的友誼,舊事便不要重提了。”
一箇舊事不重提,把馬天成的嘴給堵住了。
馬天成笑得和氣。
“越西皇說的對,今日是來談和的,過去的事便不提了。”他命隨從呈上來一個檀木盒子。開啟,裡面是一支翠玉管,紫色頭的毛筆,“這是我南楚特有的紫毫,久聞越西皇的字勁直方正,此筆剛好與皇上的字相配。”
裴西元聞言,命張公公呈了上來。
拿出一看,甚是喜歡。
“如此便多謝賢弟了。”裴西元將筆放回去,端起酒杯,大聲宣佈道:“今日南楚使團到越西議和,是我越西乃至天下百姓之幸。國泰才能民安,太平盛世,實為朕與諸位愛卿之願。這杯酒,朕敬南楚皇,願兩國和平相處,百姓安成樂業。”
他一舉杯,眾人也紛紛舉起了杯子。
墨錦凰也舉起了杯子。
鳳眸望向馬天成。
父王在時,向來是周圍列國到南楚議和。每年光是各國送來的賀禮,進貢的銀兩、馬匹,就佔了國庫很大一份收成。
才一年,就要淪落到來他國議和的地步了嗎?
幽幽嘆了口氣。
見旁邊的人將酒乾了,她也端起來幹掉。
放下杯子,馬天成看了一眼殿中眾人,目光不經意的落在墨錦凰身上。側了側頭,輕聲問道:“裴兄,這世家女子都坐後面,她卻為何在中殿?”
裴西元笑笑。
“那是飛馬大將軍的女兒,朕將她賜了雲寒為妃,不想她還不願意。朕就讓他二人靠得近些,也好看得見對方,說不定這事就能成了。”
墨錦凰在十里天戰場失蹤,生不見人,死不見屍,這一年多南楚戰王府幾乎是在掘地三尺的找她。若非他當年事情辦的天衣無縫,估計墨錦凰早被帶回南楚了。馬天成是南楚皇帝,他怎麼可能透露出與墨錦凰有關的訊息?
“哦?”馬天成望向墨錦凰的眼神,更好加好奇了。
裴西元給一干大臣使了眼色。
左丞相端著杯子站了起來:“久聞南楚皇少年得志,卻是治國奇才。今日一見,果然是年輕有為。這杯酒,敬南楚皇。”
有了丞相帶頭,殿中推杯換盞,熱鬧起來。
雲寒的目光不時望向墨錦凰,她一直默默的坐在那裡。眉間眼角不歸流露出幾分期盼,似乎著急離開這裡。
“雲王——”
“雲王——”
馬天成一連喊了他好幾遍,他才回過神來。
淡然一笑,道:“南楚皇有何指教?”
“指教談不上,不過許久不見,想與雲王喝幾杯。”馬天成對著他舉了舉手上的杯子,一飲而盡。
雲寒端起杯子幹了。
馬天成一連與他喝了幾杯酒,還聊了幾件在南楚時的舊事。裴西元見他二人相聊甚歡,當即下了口諭,馬天成訪問越西期間,由雲寒陪同。
“臣遵旨。”雲寒領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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