囚犯被劫,駙馬重傷生死未卜,訊息一經傳出來,朝野震驚。
越西皇帝裴西元大發雷霆。
他匆匆從馬場趕回皇宮,又命人將從株州歸來,因傷在家休沐的原武衛營統領江逐州召進宮中。命他即刻官復原位,十日內找出劫囚車的人。
找不出來,提著腦袋來見。
可憐江逐州拖著一條殘腿,回了武衛營。
雲王府中,雲寒幽幽轉醒。
剛睜開眼睛,等在一旁的安和公主,便急匆匆的靠近過來,一臉擔心的問道:“王爺,你怎麼樣了?”
雲寒看了她一眼。
冷傲孤清的臉上帶著明顯疏離與冷漠,蒼白的唇角微微一動,輕聲問:“雲七呢?”
安和眸中湧上失望。
垂下眼簾,雍容端莊的容顏,平添了幾分黯然。
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,福了福身,語氣變得有些客套,“他在房中守了一天,妾身讓他下去歇著了,王爺要什麼,只管吩咐妾身去辦。”
雲寒也不看她,淡淡的道:“叫雲七來。”
“夜深了,還是讓臣妾還照顧王爺吧。”說著,她走上前,將床邊的帷幔放了下來。看樣子,是想在這邊過夜。
“叫雲七過來!”雲寒聲音重了幾分。
安和放帷幔的手頓了頓,但沒停下,緩緩的下床尾帷幔,又過來解床頭上的。
雲寒見她不聽,就要起身下床。
這一動,扯到腹部傷口,疼得冷汗瞬間冒了出來。
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安和急了,鬆開帷幔上前扶他,卻被他一把將手拂開,“不敢勞駕公主照顧,公主還是請回吧。”
安和萬分不願,卻也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。
目光幽怨。
“王爺,是安和哪兒做得不好嗎?”
雲寒手捂著傷口,強忍疼痛坐起來時,背上已是大汗淋漓。
聞言,一聲嗤笑。
倚在床頭,深吸了口氣。等到傷口疼痛有所減緩,才慢慢睜開眼睛,輕聲道:“公主,這裡沒有外人,不必再演了。”
安和公主臉色大變。
但只是一瞬間,便將震驚掩入眸底,臉上恢復了平靜的神色,“王爺是被劫囚的人氣糊塗了,照顧王爺是妾身份內的事,又怎會是為了做給外人看?”
“是與不是,公主心中清楚,還要本王戳破嗎?”雲寒望著她的眼睛。
那是一雙普通的黑眸。
很多年前,他隨父王進宮時,無意中見過安和一次。
那時安和只有三四歲,長了一雙與常人不同的,碧色的眼睛。大概正是因此,裴西元一直不准她與外人見面。
他遇到她,還是因為她爬窗戶跑出來玩。
匆匆看了一眼,她便被追過來的下人帶回去了。雖然他不知道那個小女孩後來經歷了什麼,但可以確定,眼前這個女人,不是真的安和公主。
至於真正的安和公主在哪裡,也許只裴西元知道吧。
“妾身不懂王爺在說什麼。”安和眸中閃過一抹慌亂,倉皇的道:“王爺該吃藥了,臣妾去給王爺把藥端來。”
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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