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寒再次進地牢時,故意讓尋雨跟了來。
如今夭夭身邊只有尋雨保護,尋雨做事稍顯浮躁,他不放心。出事前,時夏是她的貼身侍女,功夫也說得過去,對她又忠心耿耿,知道她還活著,一定會留下來保護她。
有時夏和尋雨兩個人守著,她會安全很多。
在地牢呆了半盞茶左右的時間,他出了地牢。半路躲在暗處,一直等到尋雨潛進地牢,將時夏救出來,他才離開西院。
離開西院,去了雲七房中。
雲七還下不了床,只能趴著養傷,惱火之餘,開始生氣尋雨害他,“等老子傷好了,輕饒不了她!”
“輕饒不了誰?”雲寒陰測測的聲音後頭頂傳來,雲七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下來。
“王,王爺——”
出於下屬的本能反應,他掙扎著想起來行禮。這一動,又扯到臀部傷口,剛剛結痂的傷口被扯開,撕心裂肺的疼!
他直挺挺的,趴回了床上。
疼得渾身發抖。
雲寒沒好氣的笑了,自打墨錦凰進府後,他心情明顯比以前好了很多。揚手扔了個白瓷瓶到雲七手邊,“這藥治療外傷有奇效,叫人幫你塗上吧。”
雲七感激涕零,“謝王爺。”
其實是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。
他手往後面胡亂的摸了幾把,將蓋在衣服下面的黑色令牌掏了出來,“王爺,您上次讓手下找的御虎令,屬下拿到了。”
顫顫巍巍的呈了過來。
雲寒伸手接過,反覆看了幾眼。通體黑色的令牌上,除了一個形狀似虎頭的標記,再無任何可以體現身份地位的資訊。
“王爺,剩下的事,屬下還沒辦完。”雲七苦著一張臉。
說來也巧,那日在將軍府,他剛偷到這塊御虎令牌,尋雨就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。平白無故的,將他嚇了一跳。
當時他又沒認清是尋雨,以為有人發現他偷東西,便追上去,想滅口。
結果將軍府的路他不熟,反而被尋雨戲弄,困在奇石林遇上了凌家老三。這就算了,那死丫頭還趁機——
得,他一個大老爺們,便宜被佔了就被佔了吧。
但這頓板子捱得,他實在覺得冤枉!
早晚找那死丫頭還回來!
雲寒沒在意雲七的想法,深不見底的眸光,還落在御虎令上面。許久,才抬起視線,將御虎令收進了衣袖中。
“剩下的事,本王自有安排,你安心養傷吧。”
說罷,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,自雲七房中走了出去。
此時,御書房內庭。
凌玉峰一身黑衣,伏身跪地,大氣不敢出。
正襟危坐的裴西元,黑著一張臉,目光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凌玉峰。看這架勢,大有將他拖出去砍了的衝動。
張公公站在他身後,不安的攏著衣袖。
“剛拿回一塊令牌,又弄丟了一個——”裴西元聲音不高,可任是誰也不敢忽視他語氣中的怒火,猶如暴風雪來臨前的平靜。
凌玉峰冷汗落了下來,“屬下辦事不利,求皇上降罪!”
“屢次辦事不利,朕留你何用?”眸中閃過一抹肅殺,起身,“唰”的拔出擺在一側的長劍,向凌玉峰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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