隊伍出了城,徑直消失在雨幕之中。
沒人注意到的黑暗中,另一隊人馬走了出來,緊隨著他們的腳步,消失在茫茫大雨之中。
一盞茶後,到了距離西涼大營半里遠的地方。
雲寒命眾人下馬,步行前往西涼大營。
身後另一隊人馬也停下來,下馬後繼續悄悄跟在他們身後。
雨太大,五步之外便是白茫茫一片,根本辨不清晃動的是人影還是樹影。加上照明用的火把與火盆都不能用,四周漆黑一片,這很大程度上,方便了他們的行動。
十幾人順利躲過哨崗,摸進了大營。
“王爺,這雨下得實在太大了,就算我們找到了西涼軍的糧草,這火也點不起來啊。”一士兵愁容滿面的道。
“西涼軍中有火油。”雲寒沉聲道。
冷靜的眸中閃過一抹精亮,打了個手勢。示意兵分兩路,一路去找火油,一路找糧草,半個時辰後,在這裡匯合。
十幾人會意,分兩路向左右散開了。
雲七遲疑了一下。
“王爺,您身上的傷沒事吧?”他最擔心的,莫過於雲寒舊疾復發。
“無礙。”雲寒道。聲音落下,擺擺手,示意雲七跟找糧草的那隊人走,而自己飛快的跟上了找火油的人們。
火油多是防守之用,為方便起見,會放在靠近營房大門的地方。
可門口的防守,要比其它地方嚴密的多。
一不小心,便會暴露。
繞過幾間營帳,他帶著五人緩緩靠近了軍營大門。
雨聲太大,聽不清附近的聲音,無法察覺門口究竟有多少人。只透過重重雨幕,看到兩個模糊不清的影子。
門口兩側,擺著幾排及膝的罐子,看上去,與小號酒缸有幾分相似。
“王爺,那些罐子裡裝的就是火油了吧?”身後士兵道。
雲寒點頭。
火油近在咫尺,可他們這樣衝過去,必然會驚動守門計程車兵。
思量片刻,對身旁計程車兵道:“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,你們趁機去取火油。切記從一側取,別取中間。”天太黑,側面少幾罐不容易被發現。若是從中間取,他們發現丟了火油,很容易就會聯想到他們要燒糧草。
“王爺,你身上有傷,還是我們去引開守衛吧。”一士兵道。
“執行命令,過會聽到外面有動靜,你們立刻取了火油回去與他們匯合,不必等我。”雲寒丟下一句話,便往後面退去。
幾個士兵只好服從指令。
雲寒退到大營一側,翻過西涼士兵臨時拉起的圍牆,回到了大營外。
片刻之後,營門前響起一聲厲喝:“什麼人,敢擅闖西涼大營!”緊接著,稀里嘩啦的雨聲中,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。
幾人又等了片刻。
聽著腳步聲往外走了,他們才交換了個眼神,貓著身子悄悄往門口靠近過去。
另一方面,雲七帶著剩餘幾人在營中尋找西涼軍的糧草。
不下雨時還好,軍帳中都有火把,而放糧草的地方,守衛眾多,火光基本也是最亮的。可如今四處漆黑一片,他們只能一點點的找。
找到一處營房外,忽然聽到了百里逸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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