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御書房裡的人們,臉色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。看墨錦凰的眼神,分明像是在看一個瘋子。
一萬打對方五萬,瘋了吧!
關鍵是她自己瘋了不要緊,還要皇上賜尚方斬馬劍。這是怕別人不願意跟著她去送死,所以要拿尚方斬馬劍逼著大家去,不去當場就砍了嗎?
這女人簡直太可怕了。
看向雲寒的眼神,多了幾分同情。
雲寒眸色複雜。
除了那張臉和那副身體,他越來越覺得她像夭夭。
“皇上,臣覺得不妥。”見沒人說話,逄天林站了出來,“花木蘭替父從軍,那也是從小兵一步步幹起來的。她一個弱女子,便是有謀略在身,最多也就能當個軍師,怎能掛帥出征?還請皇上三思。”
他一說話,不少人出來附和。
“逄將軍說的對,請皇上三思。”就連與他意見不和的文丞相,也站在了他這邊。
凌楷淵態度更是堅決。
“皇上,小女無知,不懂得深淺。皇上可千萬不要聽信她的話,將社稷安穩,百姓安危交到她手中啊。”
“好,朕可以不讓她去,那你們誰敢說能破敵?”
“這——”沒有敢說話了。
“父皇,兒臣願意擔當凌姑娘副將,聽憑調遣。”雲寒忽然開了口,清貴高華的聲線掠過殿中,引得眾人目瞪口呆。
都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不但大臣們意外,就連裴西元都感到不解。
“駙馬願意做凌姑娘的副將。”
雲寒點頭。
他不知她為什麼處處與自己為敵,可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,他又怎麼看不出來?
那把尚方斬馬劍,是用來砍他這個駙馬的吧?
好,既然她想殺自己,那他就給她這個機會。看看她是不是拿到尚方斬馬劍,就真能置自己於死地了?
碧波寒潭般的眸中噙著一抹冷清,自墨錦凰身上掃過。
她離自己只有三步遠。
如果真的是夭夭,這麼近的距離,早就一把刀捅進自己胸口了。以夭夭睚眥必報的性子,是不會對自己留情的。
心鈍鈍的疼了起來。
“既然駙馬願意任副將出徵,此事就這麼定了。”裴西元道,眸光一轉,重新回到墨錦凰身上,“就依你,朕給你一萬兵馬和尚方斬馬劍,準你先斬後奏。”
“多謝皇上。”墨錦凰福了福身。
見她行的是萬福禮而非拱手禮,雲寒眸光黯了幾分。
夭夭自小習武,無論在皇宮中或是在戰場上,行的向來是軍人的拱手禮。只有見了親近的人,才會行女子的萬福禮。
這些小小習慣,都是多年下來養成的,不容易改掉。
她福身的動作很自然,不像是刻意做出來的。也許,真的是自己想多了,夭夭那麼驕傲,又怎會寄人籬下?
苦笑一聲,摒棄了心中多日來的想法。
從御書房出來,眾人看凌楷淵捧著尚方寶劍,帶著女兒凌嫿離開,全是一臉的黑線。
“連劍都拿不動,還要掛帥出征,簡直是——胡鬧!”逄大人一甩衣袖,憤憤不平的走了。
文丞相也連連嘆氣,與眾人一起下了臺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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