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傷未愈,難免有些恍惚,讓主帥見笑了。”雲寒淡淡的道,唇角銜著幾分淡漠,好像傷真的還沒有好一樣。
墨錦凰也不揭穿。
“聽父親說過雲王受傷的事,看來這次不該連累王爺一起出徵。”
“能為淩小姐副將,是本王的榮幸。”
“希望雲王真的這麼認為。”墨錦凰又抬頭望了一眼天空,越來越多的烏雲聚在房頂,黑壓壓的讓人透不過氣來。
“這雨下不小,想來這幾日,西涼兵不會再來了。”
“主帥神機妙算,實在令人欽佩。”
“王爺還是好好傷養吧,再過幾日,就輪到王爺出手了。希望到時候,王爺不要讓我失望才好。”說罷,轉過進營房中去了。
望著她的背影,雲寒臉上多了一抹深沉。
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,唇角揚起一抹自嘲,向營房外走了過去。
這次,看似越西軍沒動用太多力氣,便退了西涼攻城大軍。實際上,西涼兵也沒有遭受任何損失,沒傷到一兵一卒。
孫城琥想追上去討點便宜,也被勒令退了回來。
她似乎不希望有人受傷。
剛走到營房門口,雨就開始下了。豆大的雨滴拍打著遠處的房頂,近處的大樹,落在他的發頂,眉間,落在清冷精緻的臉頰上。
雲七不知從哪兒回來,見狀嚇了一跳。
匆匆回屋拿了傘來。
“王爺,您這是做什麼?您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,再淋雨著涼了怎麼辦?”
“哪有那麼嬌氣?”雲寒道:“他們回去了?”
他不知墨錦凰的計劃,擔心雙方打起來,傷亡太大。於是讓修遠等人提前埋伏在城中,以備不時之需。
百里逸撤兵後,他才讓雲七通知他們也撤退。
“回去了。”雲七道:“修長老讓屬下轉告王爺,凌家大公子也帶著一支隊伍到了金門關,讓王爺務必多加小心。”
“凌玉峰?他來做什麼?”
“目的尚未查清,不過是皇上派他來的。在我們出城的前一晚,他就離開了靖州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見雲寒沒有回去的意思,雲七擔心的抬頭看了看密密匝匝的雨幕,道:“雨下這麼大,王爺還是回屋吧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
他說沒事,雲七也只好陪著他。
墨錦凰就站在兩人身後的房間裡,幽黑如墨的眸,望著外面。
尋雨換完衣服,進了房間,“小姐,您在看什麼?”見她一直望著外面,她也好奇的湊了過來。
看清是雲寒主僕二人,她咧嘴笑了。
“這倆人腦子壞了吧,下這麼大雨,站外頭幹什麼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墨錦凰收回了視線。
嘴上說著不知道,其實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。有次她帶兵攻打荊南,大軍到郞山時,忽然下起瓢潑大雨,將他們困在了山中。
大雨下了十幾天,眼看就要彈盡糧絕,是他冒著山洪爆發的危險,運來了糧草。
往事歷歷在目,如今卻只免覺得諷刺。
“傳令下去,午時請各位將領到議事廳來,我有話要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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