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知道了。”
鍾爺爺趕緊喝了口水,便不再和鍾嬌這個事情,怕自己一時心急,說禿嚕了嘴。
鍾嬌進了屋,給自己倒了一搪瓷缸水,坐在院子裡,聞著院裡花開的清香,微微閉了眼睛,這裡真的很好,到處鬱鬱蔥蔥。
這真是一個養老的美麗城市。
前世來過,是忙於拓展事情,急急匆匆的,忽略了它的美麗。
鍾爺爺坐在孫女的對面,眼神東瞅瞅,西看看,總是飄移,讓鍾嬌覺得這爺爺恐怕是真的有事瞞著自己,這可真老小孩兒。
“大爺,換新鮮的野雞肉嗎!”有人探頭探腦的進來,還把虛掩的門推開了。
聽著這熟悉的聲音,鍾嬌咂了咂嘴,這傅之宴這是有事找自己吧。
還敢上門兜售野雞肉,還真是個膽大的。
一聽到外面有人要換肉,如坐針氈的鐘爺爺激靈的一下子起身,大步就走向了門口,走出門外,看了眼戴著草帽的傅之宴:“小夥子,怎麼換?”
“有米給十斤米,沒米給五塊錢就中。”一會兒這錢,他會直接再塞給妹妹。
這樣很划算。
鍾爺爺迅速拿了錢,趕緊換了雞肉,一會兒給嬌嬌做,她肯定愛吃。
“行了,爺爺我最喜歡吃燉雞肉了,幫我燉燉吧,要軟爛一些,記得咱家還有菌子,多擱上一些。”鍾嬌撒著嬌,對著鍾爺爺說。
“那行,那可是爺爺的拿手好菜。”鍾爺爺傲嬌的昂起了頭,拎著雞,比驕傲的公雞還公雞般,就去了院子裡的棚子廚房。
“爺爺,我去折點芭蕉葉去,一會兒放米飯吃。”鍾嬌背上簍子,直接起身來到院外,
鍾爺爺應道:“好。”
看了眼傅之宴離開的方向,她等了下,看看四下無人,又跟著上去,她這兩天也想同傅之宴還有鍾清修商量一下,告訴鍾爺爺自己還有親生父親和哥哥的事情。
鍾清修沒敢讓,雖然他很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就是鍾嬌的父親,但是可能會給鍾嬌帶來麻煩,他死活沒同意,說即便要認,也得等到他到京城的時候。
不能自己在棚子裡,那樣會給鍾嬌和傅之宴的生活有些影響。
即便不認,如果他們來往過密,也會被一些無恥的小人揭發。
他不想拖累鍾嬌和傅之宴,這些年,他已經夠對不起這對多災多難的兄妹了。
鍾嬌同意了,因為鍾清修的身份還是不能揭開,所以就當不在了吧,畢竟如果活著,還要回到棚子裡住著去,還不如不認。
這樣呢,也好。
一片郊外的芭蕉林,
還有一些參天大樹,鍾嬌看著綠油油的寬大的芭蕉葉,折了一扇,又採了幾朵芭蕉花,這花可是好吃著呢。
“妹妹。”傅之宴看到進了芭蕉林不聽正事的妹妹,哀怨的嘆了口氣,一邊幫她採摘了幾朵芭蕉花,
“說吧,你又是專門來賣野雞的。”
傅之宴把剛採了幾朵的芭蕉花放進妹妹簍子裡,嘆了口氣:“聽說,仇家的事情要公審,大約一週後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不想去,她還是想一門心思的找石頭呢。
最好是她母親溫淑儀傳家寶那個。
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了。
反正,鍾清修送給自己的那些石頭,有一個算一個,都不行,她試了,一點反應也沒有,應該就是值點錢的石頭而已。
“馬建民的事情呢。”
“公安那邊正在查詢證據,聽說,他連上級領導都給牽連了。”傅之宴笑了笑,還不是一路貨色。
不然,怎麼有牽連上。
“你不是不知道,我打聽過了,那個馬建民真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,他平時自詡兩袖清風,不拿群眾一針一線。”
“衣服都是帶補丁的。”
“天天騎著一輛二手腳踏車上下班,公文包都是補丁。”
“你猜怎麼著?”
“竟然在自家院子裡挖坑埋寶貝,炕裡面都是,牆裡也是,聽人說,那些錢財和寶貝都被轉移了,但馬建民死鴨子嘴硬,就是一口咬定,沒有轉移。”
鍾嬌愕然一下,然後尷尬的笑了笑,沒再說話。
“你一點兒也不稀奇?”傅之宴看著反應平淡的妹妹,好奇的伸著脖子看著妹妹。
“不稀奇,這樣的人沒幾個好的,慣是會裝。”鍾嬌緩緩出口,前世她見慣了太多這樣的人,都是會裝,會演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