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嬌的地窩子裡,
凌薇選擇了剛才的位置坐下來,而孟良國看了眼屋裡的整體環境,乾淨整潔,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。
這姑娘倒是講究有格調。
他看了眼桌子,便徑直坐在桌邊的凳子上,孟良軍也隨後坐了過來。
孟良國看了眼凌薇,想想自己的好大三個兒子,心裡就窩火,要是當年兒子報名參軍軍到這裡來就好了。
這鐘姑娘一看就是有智慧有真性情的好姑娘。
“鍾嬌同志,我是代表孟家來向你表示感謝的,感謝你救了我弟孟良軍命的,還感謝你救我家外甥女蘇麗君的命,謝謝。”
孟良國突然站了起來,直接向著鍾嬌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軍人禮。
“哎,那個,孟同志……蘇大舅……”剛才,她看到這孟良國可比孟良軍說話辦事靠譜,別說為什麼,純憑女人的第六感。
直覺走事。
她也趕緊站了起來:
“蘇大舅,您是長輩,可別這樣,這樣太客氣,我和麗君是好友,應該的,再說又是一起來的,最後說一句,但凡有一顆熱血發現這種情況,都會出手相救。”
“有俠義心腸!”孟良國看了眼孟良軍,突然說道:“老三的兒子不是在這兒,怎麼不出來?”
孟良軍想到孟澤城笑了笑:“咱們是來看鐘嬌同志的,又不是看那個臭小子的,還是和鍾嬌同志說話吧。”
鍾嬌仰頭看棚子頂,這是悄悄話,還是明面話。
凌薇抿著嘴,偷偷的笑,這倆兄弟看樣子也是性情中人。
“對了,鍾嬌同志,有沒有興趣回京城?”孟良國不再和弟弟孟良軍打趣,他認真的問道。
還沒等鍾嬌回答,凌薇立刻不幹了:“哎,我說,這位老同志,你怎麼回事,這是我未來……我兒子的物件,我家也在京城,去京城有什麼了不起的?”敢挖她兒媳婦牆角,她跟這兩人沒完。
凌薇立刻化身兇巴巴的老母雞,對著孟良國與孟良國開始虎視眈眈起來。
搶啥都行,
唯一一條,搶兒媳婦不行。
甭說打著燈籠難找,就是扛著夜明珠也難找到像鍾嬌這樣的兒媳婦。
有顏有拳頭,打人也爽氣。
她喜歡這樣的性格,廢話不逼逼,直接開手就是幹。
孟良國:“……”
他看著眼中噴著怒火,冒著煙兒的凌薇,但表面上還是保持一貫優雅的模樣,孟良國用拳抵唇咳嗽了兩下,道:
“對,京城沒什麼了不起來的。不過,鍾嬌同志從遙遠的南方嫁去京城,遠離家鄉,這就叫遠嫁,女人一旦遠嫁,到時孃家沒了,孤身一人,到時……萬一你們一家欺負鍾嬌怎麼辦?”
凌薇不假思索道:“我兒媳是用來寵的,不是來幹活的,我兒媳之前是仙女,以後還是仙女!再說,我家有保姆!”
她撇了撇嘴,好像誰僱不起保姆似的。
孟良國笑了笑,大手輕拍在桌子上:“說得好,可是長長几十年,你拿什麼作保證,有什麼做保?”
這話直擊鐘嬌靈魂深處,是啊,遠嫁永遠是一場豪賭。
贏了,失去孃家,得到一個婆家。實際是不輸不贏。
輸了,失去孃家,失去婆家,人生徹底輸了。
前世,她看這樣的事例多了去了。
尤其是遠嫁的那些姑娘們,沒了孃家,婆家也不是自己的家,連哭都得鑽被窩裡偷偷的哭。
那樣的婚姻何用?
凌薇深吸一口氣,“我拿我人格和性命作保。”她是來真的,既然兒子喜歡,那她這個當媽的也認定了。
她相信兒子的眼光。
她也知道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,而且明事理,那眼神很清澈,不虛偽造作。
鍾嬌的心裡感動與溫暖並存。
她不知道凌薇為何對自己印象這麼好,畢竟剛剛見面,而且自己還打了一架,很彪悍,這阿姨不怕自己在家裡惹事生非搗亂嗎?
聽到這話,孟良國和孟良軍均是一怔,都沒有想到凌薇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保證,這樣的保證很讓人意外。
孟良國感覺還是不行,好像還差一點火候。
如果不是眼前這同志攔著,他非得撮合他家的大兒子不可,這樣多好,完美的解決了問題,他來晚了,沒幫兒子搶著。
哎。
家裡找個對胃口的姑娘不好找。
凌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