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嬌嬌你說。”
“妹妹你說!”
父子倆排排坐在炕沿上,挺直脊背,認真的看著鍾嬌,緊張的額頭隱隱出汗。
“你們不用緊張,安心在這裡住著,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們說。”
“我今天上午去了一趟友誼商店,見到一箇中年女人!”
“她手裡有一塊石頭,是垂柳,綠色的,很漂亮,還是天然的,很稀有。”
鍾清修的臉色開始不自然,
然後還有些激動,他動了動嘴唇,還是沒有說什麼。
他在等鍾嬌說完。
鍾之宴則是聽得一頭霧水,“一箇中年女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?”
話落,就被鍾清修直接呼了一個巴掌:“閉嘴!”
鍾嬌默默的看著他們,並沒有再講,
直到鍾清修打完了,她覺得胸口爽氣了一下,才接著講:“那個女人說石頭內刻有四個小字,是溫溫而嬌!”
鍾清修再也忍不住,噌的站了起來,呼吸都跟著粗了不少。
鍾嬌又接著把最後關鍵的一句補充完:“她說姓溫!”
那一刻,
鍾清修感覺自己的呼吸一下子窒息了,就像在湖中溺水的模樣,他呼吸不上來。
許久之後
,
他才顫巍巍的上前,一把握住鍾嬌的手說:
“嬌嬌,帶我……不行……”鍾清修在剎那間鬆開了鍾嬌的手,然後頹廢的坐在了炕上,他搖搖頭,喃喃著:“我現在不能見她。”
見了她,又如何,
這不是給她添麻煩嗎?
現在,他是不能見光的人。
能看到親人們在光芒裡生活得很好,他就知足了。
“需要不需要,我安排她來家裡一趟,你們見面,你看看是不是她?”鍾嬌現在恢復了理智。
她冷靜沉著。
鍾之宴開始有些不明白。
直到最後,妹妹說那個女人姓溫的時候,他就猜到了結果,
他震驚的張大嘴巴,簡直不能消化這條訊息。
姓溫的女人。
要麼是母親,
要麼是母親家的人!
到底是哪一個?
“爸,你說話,那姓溫的女人到底是誰?”鍾之宴一下子躍到鍾清修身邊,顧不得穿上那雙渴望的鞋。
他抓著鍾清修的衣服,晃著問。
他大約是猜到了,但他不能說,怕是失望。
“如果嬌嬌沒有猜錯,我想她應該是你媽,你媽媽的家裡沒有她這麼大的女性。”想了想,鍾清修又說:“你媽說,垂柳石在,人在,垂柳石毀人亡。”
這是他們初在一起發過的愛情誓言。
“對了,別讓你媽來了,萬一弄錯呢,這不是給嬌嬌添麻煩。”鍾清修想了想,還是不能讓女兒冒險。
多年以前,他不能保護女兒。
但現在,他總想盡一點微薄之力。
鍾之宴想了想說:“我有一個辦法,既讓人認不出咱們,又不讓小妹擔風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