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大黑嘴裡塞了三粒藥丸,又灌了一口水。
鍾嬌都用外力手法,讓大黑給吞了下去。
然後又開始抽出針,替大黑開始施針,一針一針的,又穩又快,看得其它人是眼花繚亂。
祝大國看著鍾嬌的手法,佩服至極,比村裡婦女扎鞋子扎得都穩當。
每看一回,他都能跟著驚豔一回。
這得練了多少回啊!
而爸是獸醫的戰士小張,也是瞪大眼睛看得眼前一片針花飛濺,他佩服極了,他爸那樣的給豬扎針,
那針快趕上納鞋底子的針錐粗了。
而且有時候他爸紮好幾針,都扎不到準確位置。
不過他爸有一點好,就是連扎三針以上,一直扎不上的話,就不收這家農戶的錢了,他爸醫德很好。
就是手平差了那麼一點兒。
這女醫生這手花上下翻飛,簡直就像天女散花,太漂亮了。
“先看看,如果一個小時後,救不過來,就真的沒救了。”鍾嬌也感覺到這條大黑基本是不行了。
她賭的是幾乎死亡判定下的另一種機率。
賭活的可能。
祝大國低垂著腦袋,沒有多少生氣,大手一直撫摸著大黑的頭,都沒有捨得撤下來。
小張張了張嘴,小聲勸道:
“連長,我摸的時候,這狗真的一點兒也沒有氣息了。”
“你就別這樣了。”
祝大國不動,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。
指導員嘆了口氣,這大黑就是連長的一條命啊!
要是完了,
連長得重新住進去。
他扭過頭,不忍直視。
他也看了,確實是大黑已經沒氣了。
鍾嬌看了眼周圍,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,也不能幹等著吧,於是她看了眼悲傷不能自已的祝大國,嘆了口氣:
“讓小戰士們給看著,一個小時後來喊我,我打聽一點兒事情。”
兩個小戰士一聽,趕緊乍了毛一樣,紛紛道:“醫生,我們去幫你找凳子,你歇一下,然後可別讓我們給看著。”
看著祝連長那眼紅爆火的模樣,
萬萬之一救過來,他們可能還好,萬中九千九百九十九,救不過來。
他們都得跟著吃祝連長的火藥瓜落。
他們承受不住火力,最多讓指導員承擔些,畢竟指導員還能有點面子。
嗖嗖,幾下,
兩個小戰士不見了。
指導員也扭過頭,輕輕咳了一聲。
這兩小子挺機靈的。
很快,
兩個小戰士拎了三個小凳子過來,給指導員,連長,還有醫生一人一個。
鍾嬌坐下來,
看了眼也坐下來的指導員,她對著祝大國的後背說:
“人和動物都有這一天,大黑也不例外,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,希望你不要太難過。”
她的靈泉水耳朵,靈泉水眼睛一時間都沒有得到更多的資訊。
幾乎是死亡了。
所以,她都有點認可這大黑是真的不行了。
“一個小時後,大黑能醒過來,說明得救了,如果醒不過來,那就真的不行了。”確實是,大黑耽擱了好幾天,
上吐下洩的,
就說是人,正常的救,也有出事兒的,
何況,這條狗可能連正常的施救都沒有。
祝大國還是沒動。
“那好,我問點事情。”鍾嬌看了眼指導員,又看看那兩個小戰士。
小戰士迅速跑遠了。
不該聽的不聽。
指導員也起來,離開了,想要朝著遠處散步去了。
“指導員,你留下。”鍾嬌看著自動要走的人,制止道。
指導員又坐了下來,好吧,承受連長火力的最佳人選,果然是自己。
“你和大黑,誰先病的?”鍾嬌開始了正常的詢問。
指導員想了想,還是決定先走。
一直圍繞大黑談話題,沒準兒自己得提前承受炮火,還是躲遠一點吧。
鍾嬌:“……”
這指導員看著儒雅一些,不過,這屁股底下長針啊,一會兒也坐不住。
算了,走就走吧,
這樣她問起祝大國一些話題比較方便一些。
“我。”祝大國吭哧了一會兒,終